身体上的疤会因为淋漓散消失,但它永远留在了画中。
而画里的他不似平常的模样,林遇之甚至有一瞬间没有认出自己。
他的感官好像在这一瞬间将他带回了昨夜的场景。
他清楚地回忆起他被公主注视时,身体快要爆炸却不能纾解的痛苦,但更多的是被公主注视时的愉悦。
“怎么还还害羞上了?手上动一动。”
“公主,这个很丑……”
“不丑,好看的很。”
他仿佛置身于火炉中,灼热沸腾,身体的每一条筋脉毛孔,每一丝情绪都被公主牢牢控制。
因她喜而喜,因她不喜而哀。
林遇之在画板前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大亮,才堪堪从昨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他毫不迟疑地取下画,绕过屏风,侧坐在温妤的床前。
这是真实的公主,他不是在做梦。
“公主,您画的真好,微臣很喜欢。”
林遇之说着,缓缓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温妤的手背,只停留了一瞬间便又收回。
像是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猫,被好心人投喂后,探出爪子做出的试探动作。
尽管只有短短一瞬,但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依然让他勾起了唇角。
昨夜公主画完他之后,还逗着他玩了好一会。
不许他再碰那处,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备受煎熬,两眼迷朦,哀求地望着她的模样。
公主还会问他:“不许碰,现在是舒服还是难受?”
“难受……”
“是难受吗?”
“舒服……公主……”
温妤斜倚着,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以前我在你梦里都做什么了?”
“欺负微臣……”
“原来我是个反派。”
林遇之想起这些,眸光动了动,轻声喃喃:“公主,您不是反派,您是微臣的话本女主角。”
温妤睡着了没听见,他自己倒是有些耳根发烫,只是面上丝毫看不出,依然是那副淡然宁静的模样。
林遇之看了温妤很久,这才站起身,打开门带着画离开。
落寒一夜未睡,静静地等在门口。
据流春说秋千和阶梯以及那个石桌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坐在阶梯上流泪,还卖力扎秋千的宁玄衍,已经被温妤宠幸了却还是个野男人。
至于石桌,已经潜移默化地打上了林遇之的标签。
而林遇之的待遇,有目共睹。
落寒没有细问,直接选择了小马扎,在院中守了一夜。
林遇之出来时,一眼便看见了他。
落寒立马站起身:“见过丞相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