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温妤在人群中见到了她家物理老师李青依。
与从前在各家小姐们面前的怯懦形象不同,现在的李青依明显更加的自信大方。
她远远朝着温妤盈盈一拜,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上来攀谈关系。
流春扶着温妤上了观荷台,这里视角更好更开阔,可以将行宫的荷花池一览无余。
皇帝的后妃们也都在这观荷台上。
只是高位妃子们明显还没到,估计是要学着皇帝,最后出场。
温妤:……
大意了!她也应该拉风的出场才对!
“端阳来了啊,过来我这里坐,你好久不进后宫,上次见面还是祈福,圣上在,想找你聊聊天都难的很呢!”
温妤闻声看过去,这谁啊,竟敢直呼她的封号?
见温妤没动,陈昭仪上前拉住了温妤的手:“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就生分了吧?好姐妹哪有隔夜仇的?”
话音刚落,又立马有人来帮腔:“是啊端阳,圣上罚了我们姐妹几个禁足那么久,你也该消气了。”
温妤眯了眯眼,她想起来了。
这几个就是当初新岁宴时,明里暗里嘲讽她的那些妃子。
说她死乞白赖,牙尖嘴利、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他不是没听过,在崖底时便听过了。
但听到与看到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的发狂。
但当他站在公主的院中后,一切汹涌的情绪都好像被瞬间收束了一般,压在心底。
在那树下,他一等便是许久,无人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
林遇之走到池边,踏进了寒泉中。
深夜的泉水寒冷刺骨,他却仿佛毫无知觉,闭着眼一动不动地靠在池边,好像睡着了一般。
似乎池中的不是一个有呼吸的活人,而是一只没有人要的破布娃娃。
而娃娃的胸腔中是破破烂烂的心脏。
它们轻微地跳动着,似乎在质问,别人的心都能收下,为什么不要我?
第二天,温妤醒来时江起已经离开。
看到床头的小玩意,她伸手拿了过来,在眼前晃了晃。
“哪来的虫子?”
流春笑道:“公主,是江大人送来的萤火虫,亲手抓的,现在已经不亮了,得到晚上,很美的。”
“江起来了?”
“公主您不知道吗?江大人早上才从您这离开的啊。”
温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