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最在意的还是宁兰的身子。
不曾想他的胡思乱想却惹恼了宁兰,宁兰瞪了他一眼,只道:“爷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羞红了自己的脸颊,只与魏铮说:“妾身是当真有事要与世子爷说。
”
魏铮见她面露正色,这才收起了脑海里的绮思。
等到朱嬷嬷与奶娘们都离开了内寝后,魏铮才问:“什么事这般大张旗鼓的?”
思忖之后,宁兰便开口说:“我想帮一帮珍姐儿。
”
“小林氏?”魏铮蹙起眉头,只说:“她又怎么了?”
宁兰只好把朱云与她写信一回事告诉了魏铮,并道:“她怕朱云来逼她回余杭镇,这才求了我。
”
谁知魏铮却不假思索地摆了摆手道:“不会的。
”
他回答的太过爽朗与迅速,宁兰又是这般了解他的人,闻言只道:“爷是什么意思?”
魏铮下意识地顿了顿,只道:“没什么意思。
”
宁兰忙从床榻里起身,端详着魏铮不算明朗的脸色,只道:“小林氏有孕一事,不会是爷告诉朱云的吧?”
魏铮这下不说话了,宁兰霎时气愤地问道:“爷为何要这般做?”
魏铮叹息了一声后,知晓自己若再不向宁兰解释,只怕是要惹恼她了。
她只好将朱云的难言之隐都告诉了宁兰。
“我本也不想帮他,只是看他实在可怜。
”
“可怜?”宁兰立时扬高了声量问道:“他有难言之隐就能把珍姐儿打成这样吗?”
魏铮忙将宁兰揽进了自己怀抱之中,好声好气地劝哄道:“你不知晓朝堂之事的严酷,朱云也是没了法子。
”
宁兰无意与魏铮相争,生了会儿闷气后,便问魏铮:“所以,朱云是大难当头了才想起小林氏了?”
魏铮点点头,目露淡淡愁色:“想来他是被人盯上了,我也不好出手救他,这里毕竟不是京城,强龙难压地头蛇。
”
他对朱云有几分怜悯,可却更在意自己的妻女。
所以他不能对朱云施以援手,否则便是让宁兰和青姐儿落入危险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