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怀,我跟苓苓没缘份,但我跟你也算是老乡,我在京都人生地不熟,求求你了,载我去京都大学找我媳妇儿刘翠芳。”
“求求你,唐元怀,我会记你一辈子好……”
从火车站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边钻出来,赵永森抱着孩子上了唐元怀开的吉普车。
殊不知,一街之隔的火车站广场,刘翠芳这会儿在出站口等人。
看到熙熙攘攘出站的人流里,有个穿军装的高大身影,刘翠芳一脸激动朝他挥手。
许是大院子弟从小被长辈们操练的缘故,李睿才也是身形高大,一米八高的他在人潮里很显眼。
刘翠芳踮起脚尖朝他挥手,李睿才一眼看到了。
不过,相比于刘翠芳的兴奋,李睿才在看到她那一刻是黑沉着脸的。
刘翠芳像是看不见李睿才什么脸色。
她殷勤的迎上李睿才,还想去够他拎着的手提袋。
“你怎么来了?”
李睿才一脸嫌恶:“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来火车站接我。”
“可是,我想来接你,还是上次省城招待所见过,自那次分开,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不提省城还好,一提省城招待所,李睿才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那次喝过刘翠芳泡的糖水,他足足晕过去一整晚。
等第二天他醒来,是光着身子跟刘翠芳躺一个被窝的。
虽然他确认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也没干成。
但是,跟刘翠芳孤男寡女独处一晚,他有嘴说不清了。
最可恶的是,刘翠芳这个有心机的女人,第二天退房时,还跟招待所前台说,他是她扯了结婚证的对象,以此留下把柄要挟他。
如果说以前李睿才还拿她当成冯诗诗朋友,现在看到刘翠芳,他像吞了几十只苍蝇那么恶心。
被她从南方部队喊回京城,李睿才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刘翠芳要靠过来挨着她,李睿才拿她当洪水猛兽避开,丢下她在原地,大步流星往火车广场外的公交站台走。
他步子迈得太大了,刘翠芳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李睿才,省城招待所那件事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刘翠芳跟在他后面,委屈的小声抽泣起来。
自从冯诗诗出事,李睿才开始不修边幅,这会儿他顶着胡子拉碴的一张脸转过身,冷眼瞪着刘翠芳。
两行清泪从刘翠芳眼角滑落,她打着哭腔:“我,我知道错了。”
“睿才,我不该那样的。”
“回来京都上大学后,想起那件事情我每天都在后悔,你是诗诗对象,我怎么能对你做那种事情?”
“但是当时,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你以后不帮我,我脑子一热,不受控制干了这件蠢事。”
如果是之前,因为刘翠芳是冯诗诗朋友的关系,李睿才还会可怜她。
现在刘翠芳怎么哭,在李睿才看来,都是鳄鱼的眼泪,假惺惺。
火车站广场这么多人,人来人往,刘翠芳哭哭啼啼给谁看?
李睿才一脸不耐烦:“你又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