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害死冯诗诗的凶手,李睿才跪在冯诗诗墓前痛哭流涕。
她抱着坟前的墓碑,哭得肝肠寸断。
但是,死去的人终究不会活过来了。
冯诗诗像是一朵开得最鲜活的花朵,在盛开绽放之时,突然凋零。
她鲜活的生命戛然而止。
处理完冯诗诗的事情,李睿才上了大队送他离开的拖拉机。
贺霆周延风去送他回来,闷闷不乐。
“怎么了?”
陆白薇问贺霆。
贺霆摇摇头,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头。
因为跟着李睿才一块儿处理冯诗诗的事情,他跟周延风也是连着好些天没休息好。
“章癞子挟持刘翠芳那天,我跟李睿才一起陪着公安同志去的红旗大队,我觉得刘翠芳将章癞子差点砸死在山洞里的事情很可疑。”
章癞子被抓那天,贺霆回来向阳大队,陆白薇当时听他说了,心里也有疑问。
“刘翠芳也没有我家苓苓那个力气,一个人能打倒两个男的,章癞子经常干农活力气大,刘知青还带着孩子,是怎么将人给砸死的?”
“说是章癞子想对她用强,将她衣服扯破了,她摸到地上石头砸的。”
“当时章癞子是在田里干活发现情况不对,手上拿了割猪草的镰刀,公安那边问刘翠芳,她说章癞子撕扯她的衣服时,将镰刀扔地上。”
贺霆解释:“然后她摸到石头砸她脑袋了。”
公安也的确在章癞子额头上看到被石头砸破的伤口。
至于后脑勺的伤,据刘翠芳交代是章癞子倒地后砸的。
按刘翠芳的说法,当时章癞子被砸了两下,从地上爬起来要弄死她,刘翠芳于是捡了镰刀,在他脖子上割一刀。
看他流血不止倒在地上,以为他死了,崩溃之下刘翠芳抱着孩子要跳崖。
不管是公安局还是李睿才,都觉得事情该是这样,刘翠芳没有说谎。
但贺霆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仔细一想,脑子如一团乱麻,没有头绪。
就这样,直到李睿才离开,他也没有提出他的疑点。
因为的确刘翠芳和她孩子同样是受害人。
将坏人绳之以法,是最好的结果。
“李睿才从县城离开的时候,头也没回。”
陆白薇还在思索这其中有什么不对,贺霆开口说李睿才,打断了她的思绪。
贺霆告诉陆白薇:“他这人我了解,嘴里说着谁也不怪,但以他对冯诗诗的感情,多少会将这事儿怪在跟冯诗诗有关的人身上。”
“刘翠芳说要陪冯诗诗去死,他不好跟女人孩子计较。”
“以他的性子,心里怨我跟周延风没给他将人看住,怕是咱们跟沈君迁合伙南边的生意,他会在暗中使绊子。”
李睿才看着很是光明磊落。
陆白薇本来还想说,不至于因为冯诗诗,李睿才会干暗中使绊子的事儿。
但是比起自己,她以为贺霆周延风更了解一起长大的李睿才。
本来沈君迁做的那个生意,借着给省城运输队开车,从南边夹带私货,不能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