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慌张的哭道:
“奴婢当时听到陆女医想私藏玉露膏,不肯献给娘娘,一时情急就……”
“糊涂!”
南渊皇厉斥一声:
“区区一瓶玉露膏,难道朕连这件小事都做不了主?”
“依朕看,分明就是你窃取玉露膏,在其中动了手脚,毁了婉妃容貌,还栽赃到陆女医身上。”
他当机立断:
“来人,将这个包藏祸心的宫女拖下去,杖毙!”
宫女吓得浑身狠狠一震。
两名御林军大步进来,一左一右架起了她的手臂,她尖叫着急忙挣扎:
“奴婢冤枉!”
“奴婢岂敢害娘娘!还请皇上明察!奴婢冤枉!冤枉啊……皇上……”
伴随着惨叫声渐远,宫女被拽了出去。
殿内一众宫女太监皆惶惶。
陆春静跪在地上,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从容安静。
南渊皇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的看了好几秒。
“陆女医。”
“臣在。”
“你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医药箱,导致药物丢失,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罚俸半年,你可有意见?”
陆春静磕头,谢恩:
“臣领命。”
“婉妃的脸如何?”
陆春静犹疑着回话:
“婉妃娘娘的脸被野猫抓伤,又抹了还未调制好的玉露膏,脸上溃烂流脓,腐坏了许多肉,恐怕……”
“恐怕,再也恢复不了昔日的容貌……”
哪怕治好,也会留下坑坑洼洼的疤。
日后,只能戴着面纱示人了。
南渊皇右掌握紧,深吸了一口气,又不动声色的松开,叹道:
“尽力而为。”
“是,臣定当尽心。”
“另外,”他眼中半是威严,半是锐利的盯住她,“陆女医如今拿着朕的俸禄,为朕办事,心自然也该是向着皇家的。”
“不该做的事,不该见的人……”
指的是谁,陆春静心里有数。
小半刻钟后,婉妃仍闭门不出,情绪失常,南渊皇没有多留,先行离开了。
出了殿门。
福公公随身跟侍着,低声问:“皇上,您是在担心,婉妃娘娘的脸是陆女医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