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儿!”
再多的话,再拼命的抱紧,也捂不暖她冰冷的体温,凉透了的指尖搭在地上,好似指缝内的流沙,正在飞速流逝,无论如何用力都挽留不住。
“我错了!”
“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是我不懂珍惜。”
“都是我的错!”
“潇儿!”
“啊!!”
大雨撕裂黑夜,即将迎来黎明时,那种将明未明、将暗未暗时分的阴沉,像一头蛰伏的凶兽,会吞噬一切。
崖壁山洞内,响彻男人绝望的嘶喊。
从小到大,从未这般无助过,就连母妃走的时候,也未有这般绝望。
战九夜!
他要杀了他!
他要踏平北燕国!
-
轰隆——
大雨滂沱,雷声阵阵,传入耳中时,令她的眉心下意识微拧,细碎的意识里,有某些声音飞快闪过:
‘聿王妃,这次,看你往哪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王爷说今日公务繁忙,抱来了一只公鸡拜堂。’
‘你是哑巴吗……嗯。’
‘小锦儿,好久不见。’
忽然,又闻到一阵模糊的哭声,低沉的呜咽着。
吵得很。
叶锦潇皱着眉心,只闻这哭声一抽一抽的,还伴随着沙哑的说话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吵得她不禁撑开沉重的眼皮:
“嘶……”
楚聿辞浑身一震。
正悲伤着,就觉察到怀里的人动了。
错愕的低头,瞪着两颗眼珠,张着嘴,仿佛能吞鸡蛋。
叶锦潇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许是淋了雨,又一番滚落,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楚聿辞怀里,而楚聿辞正双眼通红,蓄满了泪。
“你……”
嘶——
她撑起疲惫的身体,“你哭什么?”
楚聿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比见到鬼还要震惊,整个人登时忘了反应。
她醒了?
她明明连脉搏都没有了……
可反应过来,他赶紧抹了把眼角的泪,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灌满了整颗心,犹如雨后天晴,瞬间从谷底升至云端:
“我没哭。”
声音还沙哑着,明显是哭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