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不动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走到榻上?”
闻言淮宁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愠怒,他双手撑着桌案维持身体的平衡,望着颜礼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多年以来都不良于行,现如今能恢复到不依靠让人只靠手杖能自己走路已然是来之不易。但若要他不依靠手杖就这般走路,怕是不出五步就要摔下去。
他可不想再让这人看到自己难堪又狼狈的一面了。
眼看淮宁分心想入非非,颜礼随手就把那手杖一扔,俯下身就轻轻松松地把淮宁横抱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放朕下来!”
淮宁气急败坏的伸手打了几下颜礼,对他来说显然是无痛无痒不受半点影响。
“流氓!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淮宁气的伸手去推颜礼的胸口,却见这人脚下稳稳当当,乖乖承了淮宁的谩骂。
“放手,你放手!”
颜礼这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理所应当忽视自己的模样当真是把淮宁气的够呛,可任凭他如何颜礼只当没有听见。
和安和沈归守在殿外,二人对视一眼,苍天可鉴,绝非是他二人有意偷听,里头的动静实在是这么不凑巧就被他们全听了进去。
和安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推开殿门冲进去,却被沈归一把拦下。
“你这是做什么?”
“你没听见陛下的声音吗?国师,国师他…莫不是要强迫陛下?这可使不得。”
沈归额头横出三条黑线:“你就这般冒冒失失的冲进去就使得了吗?”
“我……”
这把和安问了个哑口无言,可他还是放不下心来,手下意识还放在木门上。
沈归注意到他手上动作,一边摇头一边把和安的手拉了下来。
“听见陛下叫喊声音的确不假,但你可曾听到陛下叫底下人进去的声音?”
“这…倒是没有。”
如此一想和安只觉得心安了不少。
就算国师与圣上如今关系水火不容,可他知道国师到底还是心疼圣上,肌肤之亲之事若不是圣上愿意,国师大抵也是不会强迫的。
和安一颗心终于安安稳稳落地,转身恢复刚才的站姿和沈归继续肩并肩站在一起。
颜礼感觉得到淮宁对他显而易见的抗拒,却还是放缓了动作,格外温柔的轻轻把淮宁放在榻上。
其实这段路不远,但足够他双手感受的出来淮宁似乎近来又瘦了。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被他养回去的那么一点肉,现下却又瘦回去了。
他习惯性的为淮宁脱去鞋袜后就伸手要为淮宁去宽衣解带,可淮宁这次似是忍耐到了极点,也没了刚才强忍的耐性。
淮宁被他这个动作惊的浑身一颤,那个瞬间他当真是闪过不好的念头,他害怕颜礼当真会强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