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敲打完一众鲁阳豪族族长,又思索片刻之后,随即开口言道。
“乱世当用重典,樊县令安稳地方之时,若遇有地方匪寇或不遵政令者,可寻求于禁于司马协助,直接派兵镇杀即可。”
刘表为了确保鲁阳地界及粮草通道的安稳,也算是下了狠手,直接给了樊杰这么一道杀手锏。
樊杰闻言自是躬身领命,而一众鲁阳豪族族长中,原本还有些打算阳奉阴违的人,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起三心二意之心。
随后在刘表的目视下,樊杰领着一众佐官属吏躬身退去。
而校场之上操练的一众黄巾降卒,见得过往耀武扬威的鲁阳豪族族长们这般神态,仿佛出了心头一口恶气,操练得更是声势震天。
当然一众黄巾降卒的所思所想,刘表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而正领兵操练的于禁,也不知黄巾降卒为何会像打了鸡血一般振奋。
但一切毕竟都是好的,于禁也不深究其缘由,也就顺势继续操练军阵,士卒配合等方方面面。
傍晚时分,操练即罢,士卒尽皆归营,随后埋锅造饭,只待用过晚饭,安排值守,便将安歇。
刘表回到县衙,召来于禁、伊籍、樊杰、樊忠父子,围坐一起议事。
“机伯,我军中现今有将士几许?粮草辎重可够大军征战之用?”
刘表看着颇为疲惫的伊籍,不由得轻声问道。
因为下午陈群、刘璋押送此战缴获返回洛阳,伊籍除了主簿的相关事务外,又兼顾起粮草辎重营的事务。
而樊忠毕竟年轻,虽跟随在伊籍身旁协助,但起到的作用只能说是聊甚于无。
再加之伊籍为了不辜负刘表的信任,做事总是亲力亲为,故而显得颇为疲惫。
不过好在经过一下午的清点,千头万绪的事务基本理顺了,伊籍对各方面的情况也已然烂熟于心。
是故伊籍提振精神,胸有成竹的起身拜道。
“禀主公,我军将士合计六千人,其中战兵两千五百人,辅兵三千五百人。”
“战兵中北军五校五百人,三河骑兵一千五百人,自辅兵营提拔的步兵五百人。”
“辅兵中,原有辅兵营将士一千四百人,黄巾降卒两千一百人。”
“战兵中,越骑营一百将士已于下午时分,随陈群、刘璋押送缴获返回洛阳。”
“一千五百三河骑兵,已于午后时分,随刘磐、荀攸、满宠东出,伺机收复犨县、叶县。”
“目下我军屯驻鲁阳的将士,有九百战兵,三千五百辅兵。”
伊籍稍作停顿,旋即又开口言道。
“至于我军军中粮草辎重倒是颇为充足,我军中原本尚有四千余石粮草。”
“鲁阳之战又缴获三千余石,若是再加上鲁阳豪族献的,尚未入库的三千石粮草,足以供给大军三月之用。”
“此外我大军粮草每月,自洛阳调发前线一次,我大军倒是不存在粮草有缺的情况。”
“至于军中军械辎重,有皮甲、弓箭、长矛、环首刀等物,此外还有此次鲁阳之战缴获的军械。”
“另外就是攻城所用攻城锤、井阑等物,只是时间仓促,尚未来得及一一清点。”
伊籍略为愧疚的说道。
刘表见此,自是好言宽慰道。
“机伯,半日功夫就能把这千般事务烂熟于心,已是不易,后续事务慢慢梳理即可。”
“此外我观机伯疲惫,还需多多注意身体才是,诸般事务虽多,也不必急于一时。”
伊籍闻言,自是颇有触动的下拜,感激刘表的关怀。
一旁的樊杰、樊忠父子见此,也是大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