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给阮小莞把了脉后,她建议为巩固一下,给阮小莞再开一段时间的中药,让她回帝都后自己熬着喝,怕是这种情况会昙花一现。
而阮小莞这时已经开心又激动的哭到说不出话来,“谢……谢谢您……谢谢谢谢!”
宴庭深也再一次诚挚又谦逊地跟老人家道着谢。
“是她有福气。”老人家闭眼拍了拍阮小莞的小手,“回去以后要多保重自己,未来呼吸道有不舒服的就去看医生,不用再来我这个老婆子这里了。”
阮小莞当然不想,这等同于救了她的命,是她的大恩人,她怎么能这样,可老人家却一直摇头表示她们之间的缘份已到此结束,以后再见面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如此固执,又什么都不愿意要,夫妻两个也是头疼又没有什么办法。
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吃过早饭后,宴庭深给院子里所有的菜都浇了一次水,阮小莞则把这些天采到的草药又都搬出来晒了晒。
他们做这些时,老人家就躺在摇椅上看着,隐世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般配的两个人。
男人就不用说了,一把年纪,是该稳重安静些。
女人还这么年轻,却不论做什么事都不急不躁的,在她这里住了这么多日,也没见两人说过多羞人的情话,可每每两人在院子里劳作时无意间对视的一个眼神,给人的感觉这般情意深重。
而且两人真真是有心,水缸里给她挑满了水,柴房里也给她堆满了柴火。
说句老实话,就只差是给她把以后的一日三餐也准备个差不多了。
在这里救了那么多人,为她一个老婆子做到这个地步的,属实不多。
阮小莞和宴庭深哪知道老人家想了那么多,他们只觉得她什么都不要,实在内心有愧,就想着要走了,能多帮她干一些活挺好。
两人心里也都想好了,即便她不让来,以后她们还是会时常过来的,这里风景这么美,下次还一定要带小芒果来。
两人离开时,老人家在房间里没有出来,阮小莞给她发了信息,她也没有回,但她心里明白,老人家是怕她会哭才不送她的。
饶是如此,这一路上,阮小莞也哭了好半天,她能说话了,她终于能再次开口说话了。
宴庭深哄着她的同时,也问起了她工作的事。
工作室之前就是因为照顾她才不让她坐班的,现在她能说话了,以后肯定是要和正常上班族差不多的。
对此阮小莞是很兴奋的,一直以来,她都很羡慕苏念念能那样自由地工作,做任何事。
宴庭深瞧着她眉眼舒展开来的向往模样,好一会儿低低地问出声,“工作室很多男同事?”
“男同事?”阮小莞想了想,“我们插画组有四五个,别的部门我不清楚。”
四五个。
宴庭深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陪她去看艺术展时见过的一些白净又斯文的小年轻画家,薄唇不悦地抿起。
“老东西,你少得意,小莞她就是年轻见识太少才会被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骗,等有一天她工作了,遇上了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她一定第一时间甩了你!”
霍大法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响在耳边,宴庭深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半天没听到他声音,阮小莞侧目看过去,男人黑着一张脸,身上的气压亦很低。
老男人又怎么了?
但终究是夫妻这么多年,很快阮小莞便猜到了什么,她眯眼坏坏地对他笑了下,“首长你不会在暗戳戳地吃醋吧?”
对上她明晃晃的笑脸,宴庭深有几分不自然,“瞎说什么?”
“啧啧啧,”阮小莞撇嘴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咂舌道,“刚刚主编让我明天去工作室开会呢,算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我是要穿那条红色的裙子呢还是要穿那条白色V……”
“你敢!”宴庭深沉沉打断她,投在她身上的眼神简直要现在就把她给办了。
那条白色V领的,她想都别想。
只能穿给他看。
如此想着,宴庭深忽然地就很没有安全感了,不过,他是谁?军区赫赫有名宴狐狸,他还就不信了,他能干不过一群毛小伙!
阮小莞这女人,既然上了他的贼船,这辈子就别想扔下他!
然,为了防患于未然,宴首长决定要从现在开始,就订制一套作战计划!!!
。
这天下午五点钟,两人落地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