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的脚步往前一跨,念笙眼疾手快,及时的阻挡在他面前:“爸爸,今儿这道门,没有小笙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你。请你别让儿媳难为。”
陆白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瞪着念笙,压着满肚子怒火道:“那可是你们的爷爷,他这么大年纪了,一身的病,桥笙若是把他气出个三长两短,他还有何颜面见陆家的祖宗?就是传出去,他也会被人盖上不孝长辈的污名。念笙,你既然在乎他,就该为他的名声着想。”
念笙笑道:“爸爸,我和桥笙都是从泥泞里爬起来的人,我们压根都不会在乎周围的人如何看待我们,名声于我们不过是过眼云烟。所以,桥笙的愿望,我必然是不择手段的满足他。”
陆白无奈退下。却背着手急得来回踱步。
室内。
司桥笙听到念笙的话,甚是欣慰。
他悠悠的睨着陆老爷子:“听到了吗?今儿只要我不发话,没有人能进来救你。”
老爷子绝望的闭目,却又倔强道:“不论你问什么,我就是不会说出来的。你死心吧。”
然后他闭着眼睛,不论司桥笙如何激将他,他就是不说话。
僵持了许久后,司桥笙无奈放弃。
当司桥笙从里面出来时,念笙瞥到他阴沉的脸色,便知道他出师不利。
“这老头子人都快进黄土了,非要带着秘密进棺材嘛?”念笙愤怒。
司桥笙疲惫道:“阿姐,我们走吧。”
司桥笙和念笙离开后,陆白他们折实松了口气。
念笙很是懊恼,总觉白忙活一场。
司桥笙却忽然笑着安抚她:“并非一点收获也没有。”
念笙错愕:“哦,老爷子交代了什么?”
司桥笙道:“不是老爷子交代的,而是陆白交代的。”
念笙疑惑不已。
司桥笙仔细解说:“老爷子被关在禁地里的时候,我从没有见过陆白如此紧张他的身体健康?今儿却以身体健康为由,要闯进来阻断我和老爷子的交谈。”
念笙恍然大悟:“听你这么说,陆白今日的表现却是有些不同寻常。”
司桥笙的手指富有节奏的敲打着轮椅扶手:“陆家,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呢?”
念笙叹口气:“一个个守口如瓶,这到底是为什么?”
司桥笙悄然红了眼眶。他能够猜测到,母亲司虞生前定是遭受了许多不公平的对待。
念笙的手轻轻落到他的肩头,他难过,她也不好过。
司桥笙近段时间容易疲惫,所以念笙总是催促他多休息,多睡觉。
司桥笙不愿意忤逆念笙,所以除了查案的时间,他都愿意待在家里静息。
如此,以保证他的疾病进展缓慢。
可是现在,面对可能遭受过巨大委屈的司虞,看到司桥笙迫切想要为母亲陈情的心,念笙却说不出让他中断查案,注意休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