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冲咬着牙:“司桥笙?”
老夫人点点头:“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想挟持司桥笙,就千万捏着他的要害。而他的要害就是梨白,倘若你把梨白交出去,我告诉你,你就是他任意践踏的蝼蚁。”
梨冲疑惑道:“梨白,真的对他那么重要?你别骗我,我听霍小姐说了,梨白和她们无亲无故,她不会在乎梨白的死活的。”
他声音忽然冷沉,“还是说你想让我挟持梨白,替你报了当年你老公出轨的仇恨?”
老夫人道:“我老了,以前的爱恨情仇,荣华富贵都留不住。我不在乎了。我没有报仇的心思。”
可她眼里的浓烈的仇恨不做假,她只是不恨陆老爷子和梨白了。毕竟她把他们囚禁了几十年,心里再多的怨恨也出气了。
她也知道自己留不住这些资产,所以资产没了,也无所谓。
可她恨司桥笙。因为司桥笙把她从高高在上的陆家家主,打回原形,让她又成为了那个被人任意欺凌辱骂的可怜虫。
所以她要用梨冲这把刀,砍下司桥笙。
“梨冲,你如果真想做人上人,那就自己去争。”老夫人说完,闭上眼睛,似乎累极了,不再想参与这些纷争。
梨冲冷哼一声:“我一定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到时候,我一定也会从你身上讨回你欠我的账。”
梨冲说完,气呼呼的离开。
老夫人又睁开眼,眼底的惶恐更甚。
“梨冲若是真的回到陆家当家做主,你猜他会怎样报复你?”念笙清越的声音响起来。
老夫人愤怒的瞪着她:“念笙,是你把他带来的?你可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念笙瞥了眼对面的摄像头,叹口气:“自然没有老夫人理解他。不过不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改变不了他是梨白亲儿子的事实。我们需要他,将梨白接回来。”
“梨白?梨白?梨白不过就是一个保姆,你们为什么对她那么上心?”老夫人愤愤不平道。
比起她的激动,念笙却格外平静。
“我家小笙说,整个陆家,鸡零狗碎,没几处是干净的。但是,梨白却是例外。她只是陆家的保姆,只想安安静静的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可是遇到禽兽的少爷,玷污了她。这是她的悲剧,她已经很不幸了。可是你却强迫她生下她痛恨的孩子,而且还是利用你的受精卵,取代了她自己的。这是陆家对她做的第二件罪恶。这第三件嘛……”
念笙眼底愈来愈冷:“梨白好不容易接纳了自己的孩子,可你却将傅杏和她强行分开,让她痛苦抑郁。”
“老夫人,自己的女儿养在身边,梨白的儿子却交给一对毫无责任感的父母。你太恶毒了。你心里一点点没有人情味。凭什么你觉得罪恶滔天的你,还能善始善终?”
老夫人颤抖着,她是终于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
“我没想过对他们的伤害这么大…我当时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