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求,我皆能帮你实现。”念笙倏地把机器人捏皱。她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囚徒,真是好生狂妄。她毕生所求是复活小笙。可他能吗?“霍小姐?”王警官叫了几声,念笙才回过神来。她将心里的震撼和激动掩藏得很好,只是平静的询问王警官:“王警官,我同意去见他。”她性格敏感,自然知道王警官不辞辛劳的帮她传递这么多次话,不会是无所求。“你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王警官激动不已:“霍小姐,13号创造了很多伟大的发明,这些发明若是能够捐献出来,定然能推动科技的进步。可是13号性格孤僻,淡泊名利,他始终不愿意分享他的成果。”念笙微微拧起眉头:“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王警官道:“我们知道这是他的立身根本。可我们不会亏待他。只要他愿意分享他的劳动成果,我们也会根据他的贡献大小,为他申请减刑。”念笙惊得瞳孔放大:“他不愿意减刑?”“是的。他有家人,可他对家人好像没有多少感情。”念笙只觉得,这个13号真是古怪。“我尽力而为。”念笙道。王警官很是欣慰:“我们等你好消息。”念笙道:“还要麻烦王警官为我们安排见面时间。”“这是自然。”念笙在医院里住了两周,身体确实没有大碍,轻微脑震荡可以回家慢慢调养,手臂和大腿的擦挂已经结痂。遂医院开具出院证明。霍囿光将念笙接回家。为防止念笙的抑郁情绪发作再次伤害自己,霍囿光让下人将家里的刀具,所有利器全部收藏起来。就连二楼以及二楼以上的阳台,全部安装了防盗网。念笙看到这些,弱弱的叹口气。她还是给父亲添麻烦了。在霍囿光二十四小时不离的监督念笙n天后,念笙决定坦诚布公的和父亲聊聊。“爸爸,你每天都陪着我,公司那边怎么办?”“公司哪有我的女儿重要?”“爸爸,现在是我们和大房对赌的关键期。你若是不出去走动,我们二房的支持力就会削弱。到时候,我们二房输了对赌,你拿什么来养女儿?”霍囿光傻眼了。“那倒也是。”他可以过穷日子,可是他的女儿决不能过穷日子。念笙跟他再三保证:“爸爸,有贡粒看着我,你放心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绝不会伤害我自己的。”霍囿光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家。霍氏集团。霍囿光回到公司,巧遇霍囿挺,霍囿挺揶揄他:“大哥,听说慕微为情所困,自杀殉情。你怎么不在家里多陪陪她?慕薇这时候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至于霍氏,有我就够了。”霍囿光焉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倒想知道,对赌时间过了半个月了,你们大房究竟拿下多少kpi?”霍囿挺得瑟道:“对赌时间三个月,这才半个月而已。我们大房已经谈了好几个意向合同,就等找时机签约而已。”“意向合同?哼,意向合同也值得你骄傲?”霍囿挺脸色瞬变:“那你呢?你不可能这么快就签了合同。就算签了也是小合同罢了……”霍囿光道:“早会时间马上就到了。待会你就知道我签了多少。”霍囿挺看他信心满满的模样,他有些不踏实了。早会。应各位股东的要求,大房二房汇报他们的对赌协议阶段性成果。大房是霍晓茹上台汇报的,洋洋洒洒说了好半天:“原有的合作商只认可我们大房,而帝都顶流的顾氏,燕氏和司家,也口头承诺会全力以赴的配合我们……”众位股东响起热烈的掌声。“大房这成绩不错啊。”轮到二房时,霍囿光从轮椅上站起来。霍囿挺傻眼:“大哥,你的腿好了?”霍囿光道:“是啊。我的女儿需要一个健全的父亲为她遮风挡雨,所以我就站起来了。”霍囿挺对这个女儿奴大哥特别无语。可是他没有看到,霍晓茹脸上却流露出对霍囿光的崇敬之色。这样的父爱,谁都向往。霍囿光登上讲台,犀利毒舌的抨击着大房:“大房画的饼。各位吃得很香。我霍囿光不喜欢画饼,我就只展示我们二房这两周的劳动成果。”然后PPT上播放着两份合同。合作商分别是霍氏集团往年最亲密的两位合作商。霍老爷当场瘫坐椅子上。霍囿挺呐呐道:“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答应跟我们大房合作的?”霍囿光戏谑道:“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有些话叫客套话。”众人纷纷笑起来。霍囿挺面如死灰。这第一个回合,大房惨败而归。早会结束后,霍囿挺父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霍老爷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都是我们的联盟,对我们死心塌地的合作伙伴。怎么会选择背叛我们?”霍囿挺有气无力道:“如今二房的业绩如此亮眼,接下来,那些墙头草还不纷纷倒戈相向?”霍老爷卸了一身的骄傲,颓靡不振道:“接下来,你们得努力了。”霍囿挺:“是。”在一个晚风夕夕的傍晚,念笙终于收到王警官的回信。“霍小姐,明日可探监。”念笙回了短信:“好。”可是放下手机,她心绪难宁。她还是第一次去监狱探监呢。探监需要做哪些事情?要不要给对方带个礼物啥的?念笙向王警官请教后,最后她让下人随意准备了一些日用品。翌日。念笙早早的就来到监狱会见室。可是等了许久,工作人员却非常抱歉的告诉她:“13号拒绝见你。不过他允许你接听他的电话。”说完,工作人员就把窗口的电话拨通,然后把话筒递到念笙手上。嘟嘟嘟的忙音响起。念笙静静的聆听着彼端的声音。忙音结束后,对方好像提起了听筒。念笙不知为何忽然变得紧张非常。她等着对方说话。可是对方貌似也是个慢性子,等着她主动开口似的。“我该怎么称呼你?”念笙终是打破沉默,主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