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没枪但是有人质,不能来硬的,万一他们一激动把人质从崖上推下去,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崔毅叉腰站在黎茗的旁边,无奈的说道,头顶的阳光炙烈,在没有任何遮挡物下,烘烤着人的皮肤,仿佛一切水分都可以蒸发掉,只有偶尔吹来的海风,能够缓解一下被烘烤的难受感。
他看着前方得人,心里在反复琢磨,千算万算,还是算露了一盘,不过他在疑惑,绑匪是如何知道警察过来的。
因为正常的,突袭的情况下,就算绑匪听到了警笛声而带着人质逃跑也不可能跑这么远的,他们已经测过了,从别墅到这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在警车的追击下他们不可能走那么远,顶多走一半的路程就被堵住了。
如今他们却退到了崖边,这不得不让他多想。难道有人透露了消息……
这是关乎首富之子生命的案件,局里对此特别重视,解救还来不及呢,谁有那么大的权利将消息放出去……
“钱我带来了,你们快放了我儿子。”
在大家商讨方法的时候,郎世啸驱车停下,一看到郎煜莛和喻安脖子上架着刀站在崖边,于是激动的从后备箱提出了两个大包,说着就要拎着往前走,想要把郎煜莛换回来。
对他来说,徐韶意已经死了,郎煜莛虽然傻了,但是不能再失去了。
如果他要真出了事,妻离子散用在他的身上真就不为过了!
“您不能过去,现在绑匪挟持着人质,您过去不但危险,还会给人质带来危险。”黎茗眼疾手快的拦下了激动的郎世啸,不让他过了防御线。
“你们说过的会把他们救回来,现在呢?他们有生命危险,我当然着急!那是我儿子!这警我不报了,我撤案,你们走吧,我情缘多花些钱换回来我儿子!”
在亲人的生死面前,郎世啸也没了往日的那副精明形象,老泪纵横的提着两个大包,看着面前的崔毅和黎茗。
“郎先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您撤不撤案,花多少钱的问题了,如果您这次妥协了,那么下次他们挥霍完赎金后,还会故技重施!这样您就成了他们的提款机。”
“而且现在是法制社会,既然我们遇见了这种犯罪行为,就一定会跟踪到底,让不法分子落网,受到应有的判决的,这也是为了其他群众的生命安全着想。”
“可是我儿子怎么办?我前妻走了,临死前护住了他,这才让他疯疯癫癫的活到现在,虽然傻了,但那也是我儿子,如果他再出什么事,我怎么向她交代?!你们是为人民服务,你们是在执行你们的职责,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做父亲的感受?”
“我担心我的儿子,我有权利为了他做任何事情!我不是个不明理的人,也不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是在做一个父亲会的事情……”
郎世啸情绪很激动,对着崔毅和黎茗争论着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他们二人也都是做父亲的人,自然是理解他,只不过在法律面前和职责,他们必须这么做。
德海安看着前面的那些人争吵,他没功夫去管他们在争吵什么,他自己也在焦急怎么逃生的问题。
就在他按耐不住时,电话响了起来。
“是那个人?”
“把手机给我?”德海安将手里的刀移交给纪中,自己绕到四人后面接通了电话。
“喂?我们已经被困住了,崖下面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任何营救的东西?你是不是在耍我?”
德海安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惑全说了出来,岂料对方只是冷漠应了一声,说道:“有些东西不能放在表面,里面有就够了,按照我说的做,激化你和警方的矛盾,找借口跳下去。”
“跳下去好说,如果你没有派人救我们呢?我们死了,就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德海安不信任对方,一心想要把事情全部弄清楚。
“你可以不信,那就等死吧,我既然能知道他们有没有报警,自然也有办法脱身,你别太小看我的实力。”
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从他最后的话中德海安不难听出他已经不耐烦了,挂了电话,德海安看着身后的大海,默默地下了决心。
反正怎么都是一死,不如碰一碰运气,如果这次能逃出去,那么他以后便金盆洗手,再不干这种事……
德海安将对方说的告诉了三人,当然他隐瞒了自己的想法,大海听到可以逃出去,立刻表示自己要跳下去,德海安拉着他,告诉他还不是时候,谁知道大海心急,推开他直接跳了下去。
警方看到了这一幕,以为他们要撕票,纷纷举枪上前,德海安看到后一把抢过了纪中手中的刀,亲自挟持着郎煜莛,看着一点点逼近的警察说道:“都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