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厉害的大人物动动手指就能要他的命,他想永远陪在她身侧这个夙愿,纵使他已经粉身碎骨,却好像
永远无法实现。
“阿绣,你怎么了?”
赵时宁疑惑的声音传来,她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你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白琮月又欺负你了。”
“没有。”
阿绣收拾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可心里却在发苦,犹如吞了一整颗黄连。
“阿宁,我可以帮你把信送出青丘。”
赵时宁闻言露出笑容,墨迹已经被吹干,她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里,递给了阿绣。
“阿绣,那麻烦你跑一趟了。”
阿绣接过信封,娇美的容颜浮着淡淡的羞涩笑意,“阿宁,对我无需如此客气。”
赵时宁在青丘最信任的人,也只有阿绣这朵小花。
她至今都记得初见阿绣那日,赵时宁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双眸,好像这世间的污秽都不能落在他眼底。
“阿绣,等出了青丘,我不会亏待你的。”
赵时宁立即承诺道,她有事求于他,自然什么好话都要多说一些。
纵使很多时候,她同样在忽视着他,就像她方才分明听见了白琮月与阿绣的争执,也听见了阿绣重重砸在了柱子上的声音。
可赵时宁害怕麻烦,更害怕阿绣主动告状,要让她去为他讨个公道。
赵时宁没有办法,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阿绣对此同样心知肚明,但他只能欺骗自己,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手指捏着信封的力道重了一些,略带些试探的问道:“那方才帝君说……要纳我为妾的事情你为何不愿?”
这话问得赵时宁当即哽住,她想了好半晌,才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阿绣,我以为我们是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来着。”
夜明珠模糊的光将她的面容晕染,像是一幅水墨画,阿绣有些看不清她的样貌,纵使常常在心底将她的眉眼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原来是好朋友么?”
阿绣叹了一声气,嗓音带这些许让人难以察觉的哭腔。
赵时宁郑重其事又点了点头。
给他与她的关系彻底盖下了章。
“你不要理会白琮月,他就是个疯子,说些疯言疯语你别当真,我怎么可能会纳你当小的呢,这不是羞辱人么,你又不是个物件。”
赵时宁还以为他为白琮月羞辱他的事耿耿于怀。
阿绣有些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无论她说再多的话,他也只记得那简简单单的二个字“好朋友”。
“阿绣,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别听白琮月胡言乱语。”赵时宁生怕他多想又补充一句。
殊不知这彻底碾碎了阿绣最后一丝的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