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你的血,明明是你搞出来的破虫子喜欢。”
赵时宁嘟囔一声,只要想起自己喝了他的血就膈应,非常嫌恶地掏出帕子,在残留血迹的唇上擦了又擦,直到把唇擦得生痛才作罢。
司鹤南眼眸渐深,视线落在她嫌弃的面容,神情黯然,好像被她的嫌恶所刺伤。
赵时宁被他摆了一道,现在最见不得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能不能别装了?”
“装?我何时装过?”
他还被用麻绳五花大绑绑在龙榻之上,脸颊上的掐痕,脖颈上的咬痕分外清晰,脸颊疼痛遍布冷汗。
少年尚有几l分青涩的面容让他更有一种被她蹂躏玩弄过的可怜模样,倒显得她在欺负人。
赵时宁还在恼怒着,又猛得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别以为你年纪小我不敢打你,你信不信我再折了一根肋骨,方才我就该咬死你才对,我就不信这虫子有这么厉害,还能真把我一并带走。”
除了昨夜突然吻住她给她种了蛊,在她面前,他一直都装的很乖巧,好像人畜无害的少年郎,就连此时此刻被她揪着衣领也不例外。
“总之同心蛊我已经给了你,破妄珠也在你手里,我对你已经毫无用处,要杀要剐任君处置。”司鹤南说着便闭上了眼,好像真的随意她作为。
赵时宁反倒惊疑不定地盯了他一会,又觉得晦气地放开了他。
“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我得了你的好处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要续命我可以帮你,但方才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后我见着你便控制不住想喝你的血?”
赵时宁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场面,但却怎么也没办法接受与司鹤南发生肌肤之亲。
司鹤南低低地喘息着,因为过度失血本就病态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的唇色愈发殷红,听着她的话唇角微微弯起一些弧度,“如果你能克制住吃掉我的欲望,自然不用饮血压制体内的蛊虫。”
赵时宁听着他说这话怪怪的,什么叫吃掉他,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不过我们也可以商量个事儿,不如你先把我这蛊虫给去了,我就给你一颗续命十年的丹药。”她坐在了床榻边缘,低垂头看向他。
司鹤南却不再信她的花言巧语,“你可还记得方才你跟我要同心蛊前如何说的,更何况我又如何能保证?你不会对我怀恨在心,在蛊虫去除之后杀掉我吧。”
赵时宁眼眸一闪,摸了摸鼻子,“你这小孩儿怎么能这样想我呢?虽然我们总共没见过几l面,但对于你而言我们已经算是相识快六年了,六年的情谊,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她这样说着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垂落在肩头的乌发又落在了他身上。
她或许并不很爱打理自己,发髻上只有根简单的银簪子,再用简单的青色丝线束住发尾,连半点粉黛都未施,眼眸瞪的圆圆的,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鬼话,一如他初次见到她那般。
这占
据他生命长度近乎一半的六年,在她身上如雪落无痕般,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
“情谊?()”
司鹤南呢喃着这一句话,仰着头往他跟前又凑近了一些,他此时与她离得分外的近,连彼此间的呼吸都在渐渐交融,不分彼此。
“也是,你救了我两次,我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你的恩德。⒇()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赵时宁反倒是不习惯又离得远一些,她倒是忘了挟恩图报这回事。
第一次救他纯粹不想背连累,第二次倒也没想救他,纯粹是是引玉把他掳来说让她吃了皇族血脉的心脏就能成妖,事出在她,也说不上是要救他。
她闻着他衣袍上的血腥味,身体隐隐有有了某种冲动,立即连方才的纠缠都给忘了,火速远离了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再做些什么荒唐事情。
与其说是怕喝他的血,不如说是怕与他做出什么事情,再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