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唇边细细的银丝被慢慢扯断,他手指轻轻擦干净她的唇,“没关系,我们再生一胎可好?”
纵使白琮月再鄙夷谢临濯,他还是迈向了谢临濯的后尘,只能期望着靠肚子能让赵时宁留下来。
赵时宁还算有骨气,“不要,我讨厌你,才不想和你继续生孩子。”
她这几句直白到近乎幼稚的话,却让白琮月从喉管里溢出了血气。
“讨厌我?为何要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直视他,可又再彻底看清她眼底的厌烦后,眼眶中的水雾越蓄越浓。
可骄傲如他,纵使做尽了卑微之事,却仍不想像个可怜虫那样,在她面前掉眼泪求着她怜悯。
赵时宁偏要火上浇油,“你不配当我孩子的父君,我就是讨厌死你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白琮月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一滴滚烫的泪珠溅在赵时宁眼皮上,她有些睁不开眼,朦胧中像是他鼻尖那滴血一般的痣。
她也未睁开眼,而是闷哼了一声,眼前的那颗痣在不断地晃,让赵时宁看不清楚。
她好像又看见了那条残缺的狐尾,血淋淋的,流淌的却是金色的血。
“好丑……”
赵时宁骂他。
她总是知道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去伤害他。
就像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切,无论是容貌还是尊严,如今都被她彻彻底底毁掉,只剩下悲壮的尸骸。
“小宁……赵时宁……我好恨你……”
明明他嘴上说着恨,可却还是吻向了她。
赵时宁仰着脖子,半阖着眼睛,感受他用吻将她身体每一寸都吻遍。
赵时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她无论与谢临濯,还是白琮月。
最好的关系就该是彼此相互恨着。
赵时宁冷哼一声。
“无论你愿不愿意放我离开,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这句话说完。
她的脊背却能明显地感受到,有什么一滴一滴在溅落。
“你要想离开,除非我死。”
白琮月说的话透着病态的温柔,他说完便低低地笑出声,“小宁,我们会在一起一生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