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我从头至尾,就没有一丝真心吗?”
他不死心地问她。
可回答他的,是赵时宁毫不犹豫的一刀。
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默然垂头地盯着胸膛插着的匕首,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究竟还要再受伤多少次,才能长记性,不要再被她伤到。
赵时宁对伤他这件
事,已经是信手拈来。
她伤他无需付出代价,所以可以肆无忌惮。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白琮月确实不长记性,就算他再死在她手里几次,在赵时宁面前也只有被伤害的份。
如她所说那样,他就是自找的。
门外依稀可以听见风刮过树叶的声音,房间内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纵使如此胸膛又被捅了一刀,白琮月却依然没有松开她。
他对她的执念入了魂灵,连死也拦不住他。
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白琮月不是不会愤怒,可他再多的愤怒,实施到赵时宁身上,也只是成了压抑住的微红眼眶。
他不喜欢自己过于面目狰狞。
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只能在不受控的狐狸魂灵时,才会不体面地落泪。
“白琮月,我们之间结束了。”
赵时宁单方面宣告了这段关系的消亡,好在她与他之间本就不是正经夫妻,没有合过契也无需在和离时从各自体内取出交融在一起的心头血,只需要她郑重地与他说一声就是。
“结束?你我之间,又何时开始过?”
白琮月一手握住没入胸膛的匕首,毫不犹豫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溅了彼此一身。
他浑身都浸着血,及腰的银发披散开,如雪的肌肤上沾着点点的血,也就在这时赵时宁才能从他身上窥见一点狐妖的影子。
白琮月手指掐着她的下颔,摩挲着她脸颊上的软肉,“你说结束便结束?我偏不愿结束。”
他这话说完,他便将她按到在身后的软榻上。
赵时宁头晕目眩,下意识想跑。
可他已经伏在她身上,垂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她是修合欢道的,遇见别的尚且好说,可遇见色诱的,是一丁点都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