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挂着泪。
而此刻,楚伯承也酒醒了。
他用风氅把姜止裹紧,随后对不远处的胡副官吩咐道:“过来开车。”
胡副官跑进驾驶位。
脚踩着油门离开。
楚伯承把姜止带回别馆。
这是楚伯承二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
他顾念姜止第一次,多少收敛了些。
只是再收敛,他对这种事难免有些生疏,再加上有时候太过舒服忘了轻重,便让姜止受了些疼。
楚伯承怕姜止不舒服,回到别馆便放了热水,亲自给姜止擦洗身子。
她皮肤白,全身都是痕迹。
楚伯承指腹掠过她锁骨上的红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清理得差不多,楚伯承裹着姜止,把她抱上了床。
姜止半个小时后醒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楚伯承。
楚伯承很敏锐,他抬头,对上姜止的视线,“醒了?”
姜止眼角落了一滴泪。
楚伯承放下手里的东西,弯着腰凑近姜止,“抱歉,我喝多了,看到你穿成那样要去相亲,心里一生气,就没了理智。身上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别过头,姜止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只是兀自哭着,很可怜。
楚伯承连人带被子,都捞到怀里,“姜止,我以前说的话作数,你跟着我,我疼你,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说完,姜止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再不肯跟楚伯承说一句话。
外面,胡副官敲门,跟楚伯承说,军政府那边有事,让他过去一趟。
楚伯承见姜止总哭,恼怒冲外面道:“整个军政府人都死绝,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会叫督军处理?出去!”
胡副官还以为,楚伯承刚开了荤,心情应该很不错,没成想竟然凶成这样。
他悻悻离去,再不敢打扰。
楚伯承拍了拍被子里的姜止,“别闷坏了。”
姜止眼睫微颤,哽咽了一声。
把楚伯承急得额头冒汗。
姜止一直不说话,楚伯承哪里也不敢去,就在床边守着。
半个小时后,姜止缓缓坐起身。
她瞧着床头柜上放着干净的衣裳,背对着楚伯承穿了起来。
楚伯承不知道说什么。
他说什么,她似乎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