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的桃花眼寸寸炙热起来,沈放浅棕色瞳眸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意,神色也变得越发凉薄起来。
沈放戏谑一笑后,瞬间就摘掉他面庞上的用作装饰物的金丝镜框。
淡金色链条上凝了不少深红色的酒滴,在日光下被照得莹莹发亮。
随手将镜框甩到沙发上后,沈放抬起湿漉漉的醉眸,唇角的笑容却依旧玩味。
“真是恶心死我了,你要把关心谢允的功夫放在我这里,哪怕一丝一毫,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么?”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疯狂的醋意与妒火几乎要把沈放的整颗心都吞没。
一想到Florine淋自己一整瓶酒居然是他妈的为了谢允,沈放眼中的温柔就像是要被完全揉碎。
“我倒想听听,那个窝囊废是怎么和你告状的,就能让你心疼成这样啊?!”
见Florine的眼尾一下就被自己的话刺到通红。
看到她在用更加厌恶的神色在瞪着自己,沈放起身时目光微微一凝。
他整颗心也像猛然间灌了一整桶烈酒,麻木到连心痛都要感觉不到。
昨日晚些时候,在几大家族所共同举办的一个品酒会上。
因为夜寒跑去十平港的缘故,好几日都没和顾家人碰过面。
知道顾刃会陪着顾老爷子到场,顾温笙便好说歹说把夜寒拉了去,想让他去露个面儿。
当时谢允也在酒会上,夜寒叼着烟正好瞥到他往这边来。
夜寒一想到谢允插手阿放的事,还害得阿放去赌气碰那杯不该喝的烈酒。
胃疼到死去活来,他的眼底就瞬间翻涌起一片冰冷的暗色。
见顾夜寒和顾温笙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原是想绕道走的谢允一想到那日在酒桌上顾温笙帮着沈放坏自己的好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始终认为顾老爷子和谢家长辈在就无人敢造次,谢允拧着眉捏着酒杯走上前。
“谢家与顾家向来互不干涉,我和你们顾家到底也有些交情,顾温笙,你那晚帮沈放是什么意思?”
“交情?谢少爷不会是指和死人的交情吧?”
知道他和顾宴安是至交,顾温笙抬眸时“啪。”的一下就收拢了折扇,玉雕一般的面皮妖冶惑人。
“嘁,不过是两个无情无义,对手足都要下毒手残害的人,同你们说话真他妈白费口舌!”
见顾夜寒一直捏着酒杯没吭声,谢允懒得和他多言,刚转身离去几步。
就忽然感觉到一个快到他根本没有察觉的身影突然闪到他身后。
他的右肩也被一股极强的力道覆上,肩骨也像是要被活活碾碎。
“不管死的活的,他也是个生性好酒的人,这酒他喝不到岂不可惜?既是至交,那便有劳你来替他!!”
顾夜寒手掌稍稍用力拧了下,谢允的肩膀就疼到开始打颤,逼得谢允在巨大恐惧之下,不得不转过身接酒。
见顾温笙随手从酒桌上拿了一杯酒后又递到顾夜寒手中。
谢允还是被顾夜寒那种与生俱来的杀伐气与凌人的气场压得有些心悸,他战战兢兢刚想接过酒杯。
顾夜寒漆黑的瞳眸就骤然聚起猩红,他刻意压低身子,挑起的薄唇带了熟悉的偏执与狠戾。
“听说,你很厉害,帮Florine办事还要求人。”
“你!!!”知道他在嘲讽自己,谢允拧着眉,咬牙切齿道:“这些事,好像和二少爷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少打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