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伟捋了捋胡子,有些得意的说道:
“金山银山,百病不沾;珠玉满楼,啥也不愁。
美人帐暖,春宵苦短。百炼精钢,化绕指柔。
就算巡抚真的两袖清风,我就不信底下的人真的就能不沾一点。
再厉害的大官,到时候手底下办事的小官小吏不还是咱们的人?
当日那青苗法是怎么烂掉的,这摊丁入亩也可以怎么烂掉!”
范一伟拍了拍邸安的肩膀:
“若不是咱们家里养着的这些义女拿不出手,也不用这么麻烦,到底还是江南出美人。
就按着那位娘娘的气质样貌去找,哪怕得了十之一二,说不定也能挑起那位的兴致。
世侄啊,这事若是成了,就算我范家欠你一个人情。
当日扬州竞争八大总商我范家可是退了一步的,无论是看在这个情面上,还是看在咱们这些商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份上,世侄你都得上心啊!”
邸安表面一口应下,心里破口大骂。
明明是范家老三当年死的寸,他们邸家正当竞争拿到了总商的位置,什么时候变成欠了范家的情分了。
范一伟这狗东西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颠倒黑白,若不是他还得打探消息,怎么可能还和这种玩意虚与委蛇。
谁和他这种缺德的冒泡的一损俱损,卖了范家换功劳,他一样能他荣别人损,他笑别人哭。
而范一伟看似一脸信任,实则也暗自嘀咕。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要不是为了拉邸家下水,这种事情他可不放心都交到别人手中。
不能光靠邸家,他也得派人去寻摸几个信得过的备用。
于是范一伟一回了家中就叫来了管家:
“你派人去南面寻一些瘦马,记得必须比花魁更出众。其中最好的送到北边来,其他顶好的留着几个送去扬州,我有大用。”
不久,几封秘信就送到了水溶的手上,酒楼中的情形如数的记载在其上。
水溶“啧”了一声:
“美人计?
还以为他们能有什么新花样呢。”
看到范家之人口出狂言,自得北疆的小官小吏都是他们的走狗,水溶也不恼。
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水溶勾起一个冷笑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