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眼神太过渴望,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去玩吧。”
顾燕安瞬间红了眼眶,原来有父亲是这种感觉。
最缠人的孩子被支开,霍弛脱下战甲,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抱起裴月姝就往长极平时休息的地方去。
“你。。。。。。放肆!”
“有么?”霍弛吻掉她唇上艳丽的口脂,也不管自己嘴上染到了没有。
裴月姝抬手去擦他的嘴角,可是那红色却是越擦越多,直至染到脸上,一时间,显得霍弛妖冶无比。
她轻笑,“大人奔波了半年真是辛苦了。”
霍弛面露不满,“这么客气?”
“我是在关心你。”
“换种方式。”霍弛将她压在书架上,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气势汹汹。
裴月姝眼神微变,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逗你玩的,我只是太想你了。”霍弛松开她,在她脸上轻啄。
裴月姝拿了帕子给他擦脸。
霍弛看着她,从精致的眉眼到那饱满的菱唇,每一处都无可挑剔,让人百看不厌。
“听说这些日子贺兰大人时常得太后召见。”
他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可一双眼睛黑沉得可怕。
“一些政事罢了。”
他哂笑,“宫中闹鬼一事,你早写信给我,我派人去将赵宏屿杀了便是,何须劳烦贺兰大人入宫详查。”
裴月姝将帕子扔在地上,脸上涌起几分愠怒。
他是觉得她寂寞难耐,他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召幸别的男人?
霍弛将她揽进怀里,平静的声线听不出任何喜怒。
“我的太后,你可知我多想顶着这样一张脸走出这甘露殿,这样世人就皆知你是我霍弛的女人。”
裴月姝不咸不淡道,“你不敢。”
“呵。”他轻拍着她的后背,换了个话题,“我这次回来,你打算如何赏我?”
他身居两个要职,如今又收服了一半兵权,朝中已经没有人比他还要威风,他还想要什么?
裴月姝其实已经猜到了,只是装作不知。
“晚上吧。”她勾着他的腰封,语气暧昧。
霍弛脸上的笑意更甚,在她耳边厮磨,“等长极再长大一些,你就出宫,去承德山庄也好,你自己庄子也好,都总比在宫里方便。”
在宫里,她是万人之上的太后,可到了外面,就又成了他霍弛的金丝雀。
裴月姝羽睫轻颤,“长极还太小了,到时候再说吧。”
霍弛也不忍心让长极一个人在宫里,可是他也想能日日见到她,与她像寻常夫妻一般。
他没亲眼守着长极出生和长大始终是他心头一件憾事。
“月,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吧。”
庆功宴上,有官员当众提出,霍太尉劳苦功高,寻常的金银已经不配封赏,可霍弛的官职已经到顶,他父亲死后,爵位也到了他身上,实在是封无可封。
“太祖皇帝病重时,曾受封过当时的八王爷为摄政王。”
此言在所有人心中都抛下一道惊雷。
殷常和许英才险些当众和霍弛撕开脸,季氏则是暗暗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