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誉没了耐心,目光冷肃地看向谢婕妤身边的宫女,“你是佩兰。”
“奴婢正是,婕妤说的没有错,每次泡浴,都是奴婢亲自称药,用的时候并无发觉,现在听太医说起,这才发现这瓶中少了许多药粉,或许是宫里有别的居心叵测的人,悄悄偷拿了此物,意图陷害婕妤啊。”佩兰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萧玄誉眼中闪过赞许,这宫女倒是机警。
他也不信这件事是谢婕妤做的,而且谢婕妤的祖父手里有兵,他不能让谢婕妤出事。
“传朕旨意,将嘉元殿的宫人都带去司刑房受审。”
“陛下此举也未免太过偏心谢婕妤,该把佩兰也拉去一块受审才对。”季婕妤道。
萧玄誉看了她一眼,季婕妤吓了一跳。
“把她也带走。”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尤其是谢婕妤,在没有彻底脱罪之前,她根本不敢从地上起来。
萧玄誉看了一眼裴月姝,这都一个时辰了,晚膳都过了,“长极夜里总是哭闹,朕实在不放心,宸妃你先回景阳宫吧。”
“宫女没来禀报,想来长极睡得很好,此事没有了解,我等回去也是惴惴不安。”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了裴月姝一眼,不明白她留下来做什么。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司刑房终于审出了结果。
来回话的人是汪琼,向嘉善一看到她脸色就发青。
“禀陛下,娘娘,嘉元殿一位叫紫珠的宫女招认了。”
“是谁指使她藏药?”
汪琼看了一眼谢婕妤,“正是婕妤娘娘。”
谢婕妤终于撑不住瘫软在地,她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
“把人带进来。”萧玄誉眉头紧皱。
紫珠已经被带到殿外,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她的衣服就染上了许多血迹,妃嫔们哪见过这种架势,纷纷掩着口鼻不敢再看。
“如实交代,否则朕定会让你求死不得。”
紫珠被吓得瑟瑟发抖,她哭喊着爬到谢婕妤身边,在触碰她的一瞬间被司刑房的人拉开,“娘娘救我啊,奴婢不想死,若不是娘娘拿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也做不出这些事。。。。。。奴婢实在是良心难安,不敢把这事嫁祸到宸妃娘娘身上。”
萧玄誉眯了眯眼,这宫女的语气和表情都不像作假,莫非真是谢婕妤狼子野心,想毒害皇后陷害宸妃?
“你如实说,朕会宽恕你的家人。”
紫珠听这话整个人都松了口气,“陛下!是婕妤娘娘嫉妒宸妃受宠,她的母家连连升迁,眼看着忠勇侯就要接管谢家的兵权,这才想出了这个毒计。”
“她让奴婢每日偷藏一些药粉,又买通了司膳房的人,将药粉与另一种药下在了皇后娘娘的饮食里,等奴婢被带去拷问时,让奴婢死咬住宸妃不放,以上所言都属实,人证物证,奴婢都保留着,是万万抵赖不得的,奴婢身死无所谓,只求陛下能看在奴婢迷途知返的份上救救奴婢的家人。”
动机和证据听着都没有问题,周长风是个人才,谢将军年事已高,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可这样一来谢家的势力就会衰减,也许此事谢家也搀和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