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这么一听,就知道父亲才可肯定是要改变初衷了。
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夏子竹,虽然她现在灰扑扑的,整张脸也都是泥巴,整个五官除了乌溜溜的大眼睛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分不出个来。
不过就看她这双眼睛,罗平也不相信这个夏子竹就是一个小傻子。
陈翠花心里满是怨怼,这个赔钱货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留下来过好日子多好,怎么就偏偏这么想不开,非要回那个穷的叮当山响的家里去。
“快走吧,这下可趁了你的心了,本来是想让你过来还能有个饱饭吃,这回好了回去吃糠咽菜吧。”虽说陈翠花不喜欢小傻子夏子竹但是现在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当场发作。
那样让人发现了还不得报官抓她去坐牢啊,再说了她再多絮叨一段时间兴许他们还能改变心意呢。
陈翠花心里一直都有这个美好的期盼,夏子竹此刻也怕夜长梦多,绝不能再这时候让人发现端倪,所以她依旧还在装疯卖傻。
“啊。。。。。。大婶婶。。。。。。大骗子。。。。。。呜呜呜。。。。。。囡囡要回家,囡囡要回家,你们都是坏人,大坏蛋。”夏子竹一边哭一边满地打滚。
“快快快,赶紧的把你家孩子快点弄走啊,别发起疯来在伤了人。”罗阎王十分嫌弃的眼神看着夏子竹,并且把自己离家的宝贝儿子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那感觉就像是头威风凛凛的雄狮一样,夏子竹哭闹之余还不忘偷偷看看周围人是个什么表情。
“夏子竹你别给我装了,人家罗大老爷都说了让你跟我回去,你还在这里撒什么泼。”陈翠花也被她闹腾的焦头烂额,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子的。
难不成这一撞还给装出后遗症,是好是坏的吗?
陈翠花你个毒妇,你既然有单子把我带出来,你就要准备好接受我带给你的磨难,你不是喜欢卖小孩儿吗?
那我就好好的磨磨你让你知道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爹爹,我看这个小妹妹挺有意思的,不如就把他留下来吧?”
“我看这位大婶也应该是养不起她了,咱们家也不缺这点粮食养得起她。”罗平刚才已经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了,一心认定她不是个疯子。
而且他身边的这个妇人表面上看着是就像是他的亲人一样,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般闹腾,若是他真的是人牙子的话,这个小妹没和他回去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这要是让他们活活打死了,那多可怜啊,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她救下来。
“啊?儿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罗阎王气得那是吹胡子瞪眼,想他罗峰聪明了半辈子,算计了半辈子,怎么人到中年了就得了这么个败家儿子。
气死了,真的是要气死人了,先不说她有病没病,就说她这身份来历不明也不能就这么把她收到家里来。
毕竟官府衙门可不是摆设,若是正常买卖官府管不着,就算是管得着,也不会有人去告官。
但是丫头的爹娘若是真的寻来,再闹上了官府,那他不是多了一桩要花钱的地方,不行不行这可划不来,这个丫头是万万不能收留的,就算是把天说出个窟窿那也不行,他意已决。
“爹爹,这个小妹妹我看着听合眼缘的,咱们就先留下看看我觉得她不像是有什么疯病,就是小女孩儿一时任性而已。”
“试问有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突然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任谁都是无法接受的,所以还是应该留下来看看在说。”罗平分析的十分到位句句在理。
为人父母的谁不为自己的子女着想,不管夏子竹是不是真的疯癫,只要有一点点的风险他都绝对不能让她留下来。
“不行,我不会让这么危险的小疯子留在家里,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罗阎王的语气十分的激动。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害了中了什么蛊了,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小疯子求情,他也是真的搞不懂了。
“母亲,您说句话啊?孩儿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如果他不是有病真如孩儿所说的那样,难道你们就不后悔吗?”
“即使她有病的话,也不打紧咱们就当是做做善事也算是帮儿子积极阴德,你们觉得怎么样了?”罗平就是想不开,非带要让夏子竹留在自己的家里。
“是啊,员外爷,夫人我家子竹真的不是个疯子,就是一是不想离开家里,但是她爹娘已经不要她了我也无力抚养她,你们行行好,收留她吧。”陈翠花觉得这罗平可以利用一下。
在挣扎挣扎也许就会有好的结果也说不定,反正这夏子竹要是卖不出去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在带回去了。
“老爷,要不然就让这丫头先留下来好了,我看这妇人也属实可怜,咱们就当做做善事,说不定他还真的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离开家里呢?”罗夫人也是心有余悸。
但这是二次为数不多的第一次要求他们办意见事情,他们也属实不好推辞,到时候伤了儿子的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连滚带爬的夏子竹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我也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是好心也不能办坏事啊!我可是有爹娘的孩子,其实你们可以随随便便买卖的。
任他如何变本加厉的哭闹装傻,最终还是被陈翠花以五吊钱的价格给卖出去了,而且已经签字画押板上钉钉了。
陈翠花美滋滋的走了,剩下女主一个人和罗家的三口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陈翠花走了他也不知道该哭给谁看了,索性她也就不哭了,盘腿坐在地上抽了抽鼻子,保持沉默。
罗阎王和罗夫人一看夏子竹不闹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了半天。
罗夫人有些后怕的扯了扯罗阎王的衣袖说道:“要不然先把她交给后院浆洗的老婆子照顾几天,我怕她万一又发起疯来,伤了平儿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