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别让自已那么狼狈和难堪。
站在岩浆池上方的殷离面色十分愉悦,他看着被自已用缚仙索吊在岩浆池上方的茯月。
“仙君不是能说会道吗?此刻怎么不说话了?”
殷离笑得十分猖獗,他挥了挥手,峭壁四周的锁链开始摇晃起来。
他满意地欣赏着茯月痛到失焦的双眸。
“仙君从前不是问过我,为何不见我的真身吗?我的真身此刻就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还有啊,你的脚下就是魔君,怎么,你都没有力气看一眼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茯月感觉自已浑身的骨血都快被熬干,她勉强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但却坚定。
“你。。。你们。。。不会成功的。。。。”
“常风。。。鹤鸣。。。孤音。。。还有将夜,我的主角团。。。最后一定。。。会杀了你们。。。。”
“你们魔族。。。永远都见不到光,永远!”
殷离脸上近乎是疯魔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他们?放心,永远没有这一天的。”
他挥挥手,从峭壁穿出的锁链伸长了一些,茯月陡然下坠,钻心的痛从血肉和骨缝中传来。
她离岩浆池更近了些,炙热的灼息从脚底升起。
仿佛一只被夹在火上烤的羔羊。
“好好感谢我,我把你的灵魂挂在此处风干,让你变成活死人,等到魔君苏醒的那一天,你就是第一个迎接吾主的人。无上的殊荣,仙君好好享受吧!”
殷离走后,只有岩浆翻腾的神息之渊中,一抹白色的亮光渐渐聚拢。
慢慢地,那抹光亮化成兽形,白色的皮毛,身体似狐,背后有角。
但它只是一个虚影,它绕着茯月转了两圈,嘴中发出悲戚的哀鸣。
朦胧中,茯月觉得自脚底升起的灼息减小了很多,她拼尽全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伏在它脚下的那团虚影。
是它替她挡住了岩浆池的灼息,它还托着自已的身体,让她不必受骨头和血肉被锁链往下拉扯的痛感。
一句微不可闻的“谢谢”破碎在岩浆的翻腾声中,但那只兽灵似乎听到了,呦呦叫了两声。
渐渐地,茯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那只兽灵也越来越透明。
在她彻底晕过去后,那只兽灵也彻底消散了。
……
一袭浓郁的妖气出现在神息之渊。
玄霖在妖气中现身的那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那个划破手取血养花都怕疼的人,此刻被四方锁链吊在岩浆池上,血都快流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