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纣抱着被子,在过道打地铺。
床尾地上坐着的池柏下巴磕在床上,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左右来回摇摆。
知屿出浴,薄纣自然得过一把眼瘾。
清莲沾水后的圣洁,能激发出最狂烈的浊气,特别是知屿走的那两步,擦拭着发梢间沾染的水气,漫不经意的动作,跟在他心尖儿起舞。
光被知屿盯着,他就浑身发烫酥麻,渴望得急切。
知屿:“别折腾了,我去沙发上睡,你俩睡床。”
薄纣套着被子,被子角一下打到了池柏的头,人晃悠了一下,脑袋差点摔地上,慢悠悠的“哎呦”了一声。
“不巧,他刚刚吐沙发上了,我明早还要找人来换新的。”
“……”
罪魁祸首这会儿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嘴里一直往外蹦出哼鸣。
一整个被撂翻的多脚虫类。
知屿:“那我去外头睡。”
“就这么怕刚跟我睡一间房?”上扬的语调带着挑衅。
“易感期的时候可是睡了好几天的,也没见我对你干个什么吧?”
知屿清隽眉目拧紧,带着质疑:“要我好好帮你回忆回忆?”
还没对他做什么?
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做了。
薄纣态度强势:“不行,让他睡地上,他臭死了,我可没功夫给他洗澡,刚才就给他抹了把脸。”
对池柏,薄纣瞥一眼,都能嗅到池柏身上熏人的酒气。
给池柏腾个地方睡,就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
“快上床!”
知屿刚一坐上床,池柏就撑着八方摇晃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了。
“才不、不睡地上。”
说完,一下就滚到了床上去。
还直朝知屿扑去。
刚才没搂到的遗憾彻底弥补。
池柏攥着知屿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眯眯眼还神志不清,痴迷目眩中又有点讨喜。
“你好香啊,身上有跟我老公一样的味道。”
“池、柏!”
薄纣一个不留神,池柏就跟泥鳅一样,钻知屿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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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池柏那臭烘烘的味道蹭在了才洗干净的知屿身上,薄纣心里就愤然大火。
还什么老公?
薄纣一把把人拖过来,池柏就被扔在了地上的床铺上。
疼得池柏又开始喊,吵吵嚷嚷个没完,真像是夜里一直啼哭的婴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