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狠狠瞪李鹤一眼,拂袖离去。
李延走后,李鹤恢复冰冷模样,松开明珠的手,摆弄他刚才被李鹤弄乱的袖子:“你过来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身子可好些了?”
明珠知道,李鹤与天师府关系匪浅,恐怕季毅的死,就是李鹤的手笔,也是他进宫来的真正目的。
听闻季毅最近奉李延命令,查江南一案。
李鹤在河县动静闹的大,不知用什么法子压下去,总之他总有办法,明珠不必为此担忧。
她淡淡道:
“姑姑说你吃不惯宫里食物,让我送些过来。”
李鹤瞥了眼:“回去一起吃吧。”
……
李永业越老,越是怕死。
怕他的帝位被人霸占。
于是这些年,矅国天师府的权利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李永业对他们听之任之的程度。
前几日,便有个大臣被天师府算出有克紫微星的迹象,被生生绞杀。
好巧不巧,此人刚好是李延的亲信。
那日李延匆忙离开,便是去处理此事。
季毅死的蹊跷,李延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天师府那些人嘴巴却很严厉,李延发了狠,把其中几个人关到天牢里吓唬,被李永业知道,叫去上阳殿痛斥一番。
李延处处吃瘪,心气不顺,调查又没有一丝进展。
身边谄媚他的人倒是成群结队,其中便数李承最为殷勤,李延怀疑过李承,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这气若消不出去,晚上都睡不好。
李延习惯欺负李鹤,寿宴当日,他把一旁悠哉的李鹤叫到跟前:“本宫有样东西忘了拿,现下忙的走不开,五弟可否帮我取来?”
李鹤一笑:“只要别让我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呆着,让本殿干嘛都行。”
“此物是太后送给父皇的,在东宫,你拿着本宫腰牌去。”
李鹤掂量腰牌,太子牌,不知多少人眼红,曾经李鹤也是。
他很小的时候,无比羡慕这块鎏金的牌子。
可现在,李延正一步步走进他布置的陷阱。
季毅一死,他又断了一支亲信,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将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