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期这个病弱的美人毫无还手之力,到底是吃了点苦头。
而被纪商鹤觉得安然无恙的沈栀期正坐在沙发处,安安静静的,就跟透明人般,除了头发散乱湿漉漉的滴着水,脸蛋白的没有血色,还敷着冰块,身姿看起来纤细到一折就断外,并没有什么大事。
以至于纪商鹤没有很热情的去送温暖,甚至是没有分给她任何多余的感情。
纪商鹤视线在沈栀期那张尖尖的脸蛋停留半秒,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保镖说:“她那只手打的,都废了。”
废完,便可以交给警察处理。
晋又菡用阴狠毒辣的眼神死死盯着纪棠,想说话,但是宋屿墨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更是轻轻捂住纪棠的耳朵,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先前在宋屿墨赶到之前,晋又菡整个人就像是发疯了般,用最恶毒的话攻击纪棠。说她不该出生,说她是赵音离完美人生中的污点,甚至是提到赵音离是如传言的那样,有隐性的家族遗传精神病。
宋屿墨当场就让保镖将晋又菡的嘴巴给堵住,不停地安抚着纪棠。
纪棠面上情绪不显,唇角轻轻扯了扯:“我知道,她是想让我担惊受怕,有病的是她。”
宋屿墨手掌握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眸色专注地盯着她的表情许久,最后低下头,薄唇带着温度,在她的眉心温柔似水的吻着。
纪棠很快就恢复冷静,在宋途清场后,四周也没了闲杂人等。
纪商鹤带着沈栀期先去医院检查身体,临走时,极淡的扫了一下纪棠。
那眼神,让纪棠瞬间有躲进了宋屿墨的怀里,闭着眼睛说:“我大哥瞪我!”
宋屿墨手臂抱着她,声音低沉沙哑:“大哥是在关心你。”
“不!你不懂……他是在瞪我,差点还他断子绝孙!”
纪棠越发的往宋屿墨的怀里躲,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心想还是这里安全。
――
楼下。
沈栀期坐上纪商鹤的车不到三秒,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往下砸下来。
她胸口仿佛堵压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哭到眼前的世界晕晕晃晃,很少这样失态过,上次还是酒后发现自己跟纪商鹤一夜乱情了才哭得失去意识。
车内的灯光偏暗,将纪商鹤的脸部轮廓衬得像是雕像剪影,待他深深皱起眉头,抬手触碰到沈栀期的肩膀时,指腹才发现很凉,于是顿了下,破天荒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
从头盖到尾,瞬间沈栀期的哭声减弱,是被他衣服给盖住了。
沈栀期冷静了少许时间情绪,等重新地将大衣从头上拉下后,泪眼朦胧的看到是纪商鹤,这个长着一副英俊孤寡相,性格刻薄又古板无趣的男人!
突然间沈栀期红了眼,也想通了。
她为何要死心眼痴迷着都离过婚的宋屿墨,放着同样优秀且财力雄厚的纪商鹤不看呢。
白月光到底是用来死的,眼前人才是要过一辈子。
沈栀期挺过了那一阵仿佛从骨缝里渗透出来的疼痛,紧紧攥住发凉厉害的指尖,低声哽咽却坚定的对纪商鹤说:“谢谢你抛下工作来接我,我们去领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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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这边怎么也想不到,才一会的功夫沈栀期就跟纪商鹤把结婚证都领了,这女人成为她大嫂也变成了无人能改变的事实。
在夜晚时分,纪度舟又新建了一个纪家的微信群聊。
这次人员不仅四个,还有宋屿墨和沈栀期,以及他居心叵测的将善歌阑也加了进来。
入群的第一件事,纪度舟便是主动发红包:祝贺大哥喜结良缘。
抢红包捧场的只有:纪觉闻这个穷酸和尚。
纪棠从头到尾都没出来,反而是宋屿墨说话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