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赛塔可比波磨硬气多了。”
再次停下脚步,黄品抬手拍了拍李超的肩头,喟然长叹道:“想要做个合格的狗头军师,你想事不能只想咱们自己。
真让习林那边停下与赛塔打成温吞仗,扶苏的功勋从哪来?
他若捞不到功勋,我岂不是更惹眼。”
李超张开嘴巴蠕动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挤出来。
“现在西边不但不能停,等送走了波磨,还得帮一把那边。”
背起手继续走向车阵,黄品缓声继续道:“不用沮丧,打掉赛塔就相当于灭了月氏国。
用孟西的话来讲,这是泼天的劳功。
自上而下都能得了重赏。
况且于大秦的西境而言,也彻底安稳下来。
不用再担心匈奴人先于咱们得了廊地。”
“这些我当然知道。”
语气复杂的接口一句,李超略微有些激动的继续道:“谁都能得利,唯独你带着祸患。
这对你太不公平,更不该有如此处境。”
黄品耸耸肩,微微摇头道:“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
况且我又没有胜天半子的本事。
使尽解数还是如此,那就接受好了。
早些结束战事,好早让大秦得些利。”
李超愤懑的重重喘息几下,握紧拳头道:“话是这样说,可这么大的地界儿全便宜了李斯那些关东士卿。
想想肚腑里的心肠都拧着劲的难受。”
波磨干脆的离开,对于黄品个人而言其实并非都是坏事。
多出半个河西走廊,西横那边寻找硫磺的效率不但得到提升,行走四处也更加自如。
加之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牲畜。
硝石矿能不能寻找到无关紧要。
估计有个半年的时间,火药就能批量生产出来。
手里有了这玩意儿,到哪都是横着走。
即便咸阳日后成了牢笼,黄品也有把握破开。
如此感慨与有些泄气的样子,其实并不是认命。
而是对事情与局势的发展总是曲曲折折的感到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