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尔凝住的眸子又缓和下来,笑了一笑,伸出手,“那便劳烦姐姐。”
可她确也有些想出去看看了,整日自我安慰,念这些书,都快念得要去道观里当姑子了。
——苏汐本是心怀二心,想要刺探刺探越歌,可也不曾想,刺探出越歌对越尔那般隐晦的心思。
越歌同苏浅寻来的时候,两人丢了魂一般跑来,脸上神情,眸中占有,几无二致。那时,她才知苏浅为何会同越歌站到一起。
她并未带越尔走出很远,离得近却十分隐秘,因此害越歌提心吊胆了颇久,才在这咫尺之地找到两人。
苏汐转头看向越尔之时,越尔正被越歌眸中的神情震得发悸。可她模样并不十分惊讶,亦未躲闪,被越歌抱进怀里之前,她还转过头来看着苏汐,笑得几分相惜和了然。
两人重又回到方才的亭子,苏汐已明白她的处境,想起当初苏浅发现她要离开之时对她做的事,心里对越尔愈发歉疚。
斟酌着开口道,“抱歉,私自将你带走,你皇姐……”
越尔轻声将她打断,“姐姐不必多想,当初是我自己不愿嫁,皇姐才弄出身有恶疾一说,将我看顾此地,今日一事,她不会生我的气。”
苏汐有些惊讶,她仿佛总能明白她想说什么。可她望着越尔,仍是有些隐晦的担忧。
越尔清澈的眸子微微睁大,又明白过来,脸色微红,摇头道,“姐姐多虑了,皇姐从未那样对我。”
苏汐更加沉默,心头担忧散去,可又升起绵绵的憋闷。
苏汐同苏浅走后,越歌抱住越尔,心里揪紧的地方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越尔伏在她肩头,拍拍她的背,听她隐忍道,“那苏汐不是个单纯的,也怪我招惹了她,差些让她将你拐走。”
越尔笑道,“我知晓,可我也确实想出去走走。在这皇宫里,她也只是吓吓皇姐罢了。”
她笑起来纯美动人,如今长开了,又比十四岁时更招人眼。
她态度温和,越歌瞧着她看,试探地低下头去,又被她别脸躲开。
“抱歉……皇姐,我还接受不了。”
——越尔想起苏汐担忧地看着她的那个隐晦眼神。
越歌直起身,收敛住眸中情绪,“是我唐突,小九,本就不是你的错。”
夜里被苏浅抱上床的时候,苏汐满心憋屈,只觉白日里那番想找越歌出气的别扭心思直是喂了狗,尤其被她不管不顾地射了满满当当的滚精,哪怕浑身酥软,亦是气得直发抖。
她恨着声骂她“禽兽”,可苏浅只是沉默着舔舐她的泪,就着滑腻的精液又在她身体里动起来,“只是这样看着姐姐,肉棒子都好硬。”
苏汐哑口无言,颤着身子紧闭了眸,心凉如冰。
她想——至少越尔比她幸运。
然越尔再见到苏汐时,苏汐眼底深藏的挣扎和抵抗却已是微乎其微。
她曾抗拒得那样强烈,可如今,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屈服。越尔以为,她那样的女子,该是柔而韧的,谁也压不垮她。
彼时苏汐方从崔巍山回来,被苏浅那样狠心对待,又得知自己日后恐不得怀孕,若此事被苏浅得知,或许她难得生出的愧疚,将成为她更要执拗地绑住苏汐一辈子的借口。
苏汐好似被逼到了绝境,她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拼了命地逃。即便后来见夏昭兮当真对她生出了情意,她也只能想着,若日后延续不了夏家香火,只好替她多纳几门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