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待她上完药,却听二人返转来报,说那小子早已溜得不见踪影。
今日她在正院耽搁了大半日时光,回来时早已过了午时。以徐回的功力,想必是醒来后待穴道一解便悄然离开了。
“走了倒也好。”
凌秀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吩咐揽月将那巡卫软甲拿去浆洗干净,明日再亲自还回去。
毕竟对方背靠徐家,也不好太过得罪。
“是。”揽月点头应了,将软甲接过去,转身出门交给王府的粗使丫鬟拿去浆洗。
挽风正领着几个小丫鬟端了些点心水果进来,见此不免好奇道:“小姐,合着您这意思,是不打算再去找他了么?”
凌秀笑道:“我既与殿下有婚约,还去找他做甚?”
说罢,她招呼着钱嬷嬷与二婢一起过来用些点心,自个儿则端起一碗鸽蛋莲子羹专心用了起来。
如今已近申时,她们都未曾用午膳,大伙儿早就饿了。
用完了糖水点心,凌秀又捧起一块甜瓜大啖一口。
那甜瓜清脆多汁,甜入心扉,让人甚是满足。
凌秀边吃边叹道:“这甜瓜的味道,倒与家中庄园一样。唉,我想哥哥了……”
“这甜瓜,可不就是咱们庄园里种的么?”挽风笑着解释道:“少爷晓得小姐爱吃,特意让人送过来的。”
说起这事,揽月忙递了一份拜帖过来,禀道:“小姐,方才没顾上说,少爷清早让人递了拜帖过来,说是下午要来探探小姐。”
“看来哥哥也想我了。”凌秀瞟着拜帖上熟悉的笔迹,十分欢喜。
她住入禹王府已有四五日,从小到大,也是难得与凌宸分开这般久。
从前日日亲密相对的兄妹俩,一朝分离,说彼此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
若非顾忌着这是禹王府,凌秀名义上虽是来做客,实则却是来与禹王李豫培养感情的,只怕凌宸早几日便已过来接她回家了!
“小姐,少爷是您的亲兄长,他疼您宠您一辈子也是寻常,少见几日又何妨?”挽风好奇地问道:“倒是您今日见着那禹王殿下,心里作何打算?回头少爷过来,必定要问的。”
“还能如何打算?”凌秀吃着甜瓜含含糊糊地说道:“既是皇帝赐的婚,肯定是要嫁的。”
“小姐,殿下真的生得极美,令您如此想嫁么?”
揽月眼神闪了闪,将方才从王府丫鬟口中听来的消息细声禀道:“听闻殿下连午膳也没用,便急赶着入宫面圣去了呢!”
禹王殿下平素不常出府,今日竟主动入宫晋见皇帝,想必是为了那赐婚之事。
可他今日与自家小姐一见之后,究竟是打算与她成婚呢?还是想着拒婚?
“哦?他还真去了?”
凌秀面色微讶地挑了挑眉,将吃完的瓜皮顺手丢到一旁。望着沾了甜汁而粘腻的两手,愈发思念亲爱的兄长。
揽月试探道:“小姐,依您看,殿下此番入宫,可是去与陛下协商大婚之事?”
“呵,怎么可能?”
凌秀想起李豫被她气得十分恼火的模样,不禁莞尔道:“他本想让我主动退婚,我死也不依,还轻薄了他一回。恐怕他是进宫找皇帝哭鼻子去了吧?”
挽风闻言不禁瞠目结舌地觑着她,不可思议道:“小姐,您竟轻薄了殿下?您忘了殿下有多讨厌女子近身么?三年前那丁家小姐便是因此而受伤的,至今眉梢还有疤呢!”
晕,难怪她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