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无地自容,甚至比刚刚开口向他要一个答案的时候更难堪,可宇文晔低头看着她,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到宠溺的笑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也给我穿好。”
“……!”
商如意真恨不得,刚刚那一刻死掉算了。
羞到了这个地步,她的脸皮反倒厚了起来,咬着下唇慢慢的起身——幸好宇文晔没有撕烂他自己的衣裳,她忍着肩膀上的痛,为他拉好衣衫,又系好衣带,可再要给自己穿衣的时候,身上已经绵软得没有了力气。
她红着眼睛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宇文晔的目光也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流连一阵,尤其是他刚刚情动之下失了分寸,更留下了不少的痕迹,这个时候看着格外的刺目。他咬了咬牙,伸手拉过床边的薄被,一整个给她盖上,只露出了肩膀上的一块。
然后咬牙道:“不准动,听见没有。”
商如意点点头。
她哪有那个脸再乱动的?
宇文晔这才起身,对着外面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军医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闻到帐篷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军医吓得两腿都弹起了琵琶,正要为大将军治伤,却被宇文晔领到床边,指着上床乖乖躺着的人道:“先给她包扎。”
“……”
商如意闭着眼睛装死。
可即便闭着双眼,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空气里那股尴尬的气息,还有军医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更清楚的听到,那双苍老的手正要过来掀被子的时候,宇文晔低喝了一声:“伤口不是就在肩膀上吗?你掀什么被子!”
那军医小心的道:“大将军,小的得检查看看,夫人的伤,有没有开裂——”
空气里一阵紧绷。
最后,还是商如意睁开了双眼,将被子往下又拉了一些,然后轻声道:“大夫,你帮我看看,伤口不太疼,就是流血。你帮我上个药,再包扎一下。”
说着,还瞪了宇文晔一眼。
那军医不敢多话,急忙拆了绷带,果然看见伤口裂开了一些,幸而边沿的伤处已经结痂,所以裂得不多,也不必缝合,上了药之后又重新包扎好,然后哆哆嗦嗦的道:“夫人的伤,万不可再劳动,还有就是——”
说着,又用眼角瞥了身后的辅国大将军一眼,然后轻声道:“忌房——呃,事。”
商如意脸上烧得绯红,梗着脖子应了一声。
而那军医又哆哆嗦嗦的扶着宇文晔到床边坐下,为他拆开绷带检查伤处。他的伤结痂得更早,却从里面裂开,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军医只能为他缝合了伤口,上药包扎,等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停下来,回头叮嘱道:“大将军,近一月,还是忌一忌房,嗯,事。”
宇文晔身上已经冷了下来,可一双眼睛几乎喷火,要把那军医给烧个尸骨无存。
等到人逃也似的出去,他才沉沉的出了口气。
然后,再看向床上的人。
衣裳不及穿好,虽然盖着一床锦被,可商如意还是极力的往里缩着,即便如此,细长的脖子和白皙的肩膀与锁骨,还是在这样的冬夜里,散发着莹白的光,令人移不开眼。
宇文晔慢慢走过去,坐到床边。
看着她偏过脸去,只露出半边绯红的脸颊和烫得发红的耳尖,他的小腹又一阵紧绷发烫,忍不住俯下身,将唇印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她的肌肤细腻如玉,像是吸着他不让离开。
宇文晔不由自主的沉迷着,再慢慢往下……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将他推开,宇文晔眉头一蹙,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小女子发红的脸,可她的眼睛,却在一刻,亮得出奇。
她轻声道:“刚刚……说了要忌。”
宇文晔道:“这又不是房……”
说着,又要低头吻她。
可这一次,商如意的手更用力了一些,生生将他推开。明明已经闻到了她细腻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却被迫离开,宇文晔的心里一阵燥热,忍不住皱起眉头:“干什么?”
商如意盯着他:“我要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