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柜子还给我,那么就别把行李放在他的机组仓库。
那一天,我很生气,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的愤怒。而之后,晓东和我一顿抱怨,说他为了我得罪人了。
当时我觉得特别可笑,这就是战友情?你们说这三个字,不觉得脸红吗?你们配吗?
后来张森调过来做班长了,他当时告诉我,这个社会就是那么现实,你无法改变环境,那就去适应。
也就是那一天,我扔掉了那些所谓的真诚。人不以诚相待,那我必恶意相加。
我不知道别的部队是不是和我这个部队一样扯淡,但是我在我们船上确实看到了人性最自私的一面。
管厕所的,自己开水洗澡。和他关系好的,可以和他一起洗,关系不好的,那就没有。
管理开水房的,可以自己私下烧开水洗澡,关系不好的,连开水都喝不到。
说起来都只是一些小事,但是这就表达了我们部队内部管理的混乱。
一个部门长,小小的部门长,不过副营级干部居然也有拉帮结派,和他们玩的好的就给三等功,玩不好的就没有。
我当时觉得特别的可笑。
什么时候,一个表彰先进的功勋,变成了私相授受的东西。这样的勋章,你们带着真的不嫌烫手吗?
这一章既然开了这个口,而且这本书也渐渐到末尾了,我也想让大家对真实的部队有一些认知,至少不要把部队想象成一个天堂。
部队有一句话,欺骗了大家很久。这句话就是,服从命令是天职。
古有一句话,叫上达天听。上达天听,容易吗?
不,太不容易了,很难很难。
我们服从命令,服从谁的命令?是上级?还是最上级?如果传达天听之人,本身夹杂了私人情感呢?
这里说一个小故事,是一个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无比可笑的故事。我之前文章也写了,郭老大让我去搞专利。
舰长就是我们船上的天听,他是最高的指挥,下属所有人都应该服从。而舰长直接找到了我,越过了部门长,越过了班长张森,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做,但是事实上他就是这样做了。
之后我爸联系到了上海专利局,然后对方要我本人带着部队的图章去签合同。
这件事情是郭老大直接和我说的,所以我就直接向他汇报了,然后舰长就让我直接请事假回去。
回到班级,我第一时间和张森说了这件事情,然后可笑的事情就发生了。他认为我越过了他,是无视他,是侮辱他,于是拒不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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