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张泽囫囵把肉吞下,再开口,终于能让人听清了。
“你们这么大阵仗要干嘛?”
“干嘛?小子,不如你先告诉大爷,你在我们的地盘上问东问西的是想干嘛!”
“听说这儿招水手,我那个不过就想看看能不能谋个差事儿。”
张泽把手胡乱在身上一抹,然后热情地递到对面领头的壮汉面前。
壮汉满脸嫌弃,直接把他的爪子拍开,冷声道:“就你?”
说着,壮汉把张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嘲讽道:“浑身没有二两肉,我们船上可不收你这样的瘦猴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别他娘继续搁这儿碍事儿!”
“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让你滚,听不懂吗?”壮汉把虎目一瞪。
“那好吧,诸位忙,小子就不叨扰了!”
张泽故作失望,扔下一句,利落调头,半秒钟也没多留。
看着他的背影,那些个水手还在抱肚嗤笑。
笑着笑着,突然有人轻咦了一声。
“不对啊,刚才那货少说买了得四只肘子,要到咱船上讨活的人怎会出手如此大方?”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场中充斥的嘲笑声咻然消散。
领头的壮汉往那堆遗留在现场的蹄膀骨瞥了一眼,神色大变。
“娘的,那小子竟敢骗我。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追!”
随这壮汉一声令下,二十多个水手一窝蜂涌出,整一副气势汹汹。
追了好几百米,也没能追上张泽的身影,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而事实上,张泽并未走远,这会儿已溜上了停在河岸的货船。
“刚才就问过了,这艘船刚从潼州回来!”
深吸口气,张泽压低了脚步,潜入货舱,仔细查看。
但里面除了一些空木箱之外,再也没有别的。
不过,在空箱子之内,还遗留了一些并不起眼的东西。
比如漆和桐油的味道,又比如白鹇和野鸩的羽毛。
“箱子里,之前装的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