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精怪,才住在那么邪的山里。
榕蓦目光定定凝视她,约莫两秒,忽而反问:“若我真是木怪,你怕吗?”
“不怕。”沈羲瓶斩钉截铁,完全不作犹豫,“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再说,我会驱邪除祟,该是你怕我才对。”
“嗯对,你说的有道理。”榕蓦似乎在笑,又似乎面无表情。
沈羲瓶坐到凉亭的石凳,双手托腮,薄外衫的袖口下滑,露出一节纤细莹白皓腕。
左腕间古老的符文印迹隐含金光,形状如同不死鸟的心脏,与詹悸那枚黑色尾戒上刻的符文纹路如出一辙。
大抵是与詹悸契约傀术后,就有的吧?
沈羲瓶未曾深入研究,她继续对榕蓦说:“你怎不问我和詹悸谈成没有?”
“我知道结果。”他喉咙发紧,没隐瞒,“你刚才过桥时,我都看见了。”
“唔?”沈羲瓶狐疑,“你看见什么?”
“我看见……”榕蓦眸底含着一抹莫名情愫,“你蝴蝶骨上的牵丝戏。红色的,很艳。”
也很……漂亮。
漂亮得让他情动,很想拥有。
——拥有一个能任由他操控的沈羲瓶。
沈羲瓶更惊讶了,“你居然能看见?”
她身上的牵丝戏,只有她和詹悸才能看得见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但既然你都看到了,刚才为何不冲上去保护我,他扯得我很疼。”
“我上不了桥。”
那是詹氏修建的渡因桥,凡是与詹氏有关的事物,他都无法接近。
“况且,詹悸也不是你的危险。”
他确实不是她的危险,他是她的保命符。
关于这一点,沈羲瓶不可否认。
她羽睫微微垂下,听见非遗刺绣包里的手机嘀哩响动。
她慢吞吞掏出,说:“可总不能一辈子都和他这样羁绊着吧?他修着无情道,注定不会跟世间任何女子有情。而我这么年轻貌美,风花雪月都还没流连过,才不想白白栽在他手里。”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值情窦初开,沈羲瓶也不例外。
榕蓦胸腔的某处,空空荡荡,囿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
沈羲瓶查阅着手机信息,是她表哥发来的。
娱乐圈新晋顶流,楚辙。
他说:羲羲表妹,帮表哥定制一张暴富符。最近运气很背,邪门得很,总是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