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榕蓦眸色顿沉,散发着幽暗之色:“我是我,他是他,我不可能和他有任何关联。”
“倒是阿羲你,”他攫取她下巴,“休要为你的偷腥找借口。”
“我哪有偷腥?我只是感觉这件事真的有点蹊跷,想和你分析分析。”
“没偷腥?”榕蓦忽略正题,将她下巴抬高两分,醋意占据理智:“那为何穿他衣服,还舍不得脱?”
“因为我……我睡裙太薄太透,就一时情急披了他的衣服。我这就脱还给他……”
宽大的男性睡袍,应声而落,沈羲瓶将它揉成一坨,通过法阵之门,砸到詹悸书房去。
詹悸仍闲情逸致的倚在软榻。
倏忽,啪叽一声,睡袍从半空砸落下来,不偏不倚的砸盖在他俊脸上。
“……”
睡袍掠着一缕专属沈羲瓶气息的牡丹花清香。
詹悸静默片刻,抓开睡袍,从头到尾没露出半分愠色。
他到底还是宠着他这个傀娃的,任她天天谩骂,任她天天造作,也始终纵容。
……
睡袍褪去,沈羲瓶身上剩条薄裙。
胸前雪色若隐若现,榕蓦喉结暗暗滚动,一把将她打横,抱上床。
沈羲瓶睫翼轻轻颤动,锁骨泛起一层薄薄桃粉色,羞嗒嗒似的说:“外面天都亮了,还要修炼吗?”
“不修,”榕蓦将她裹在臂弯内,“晚上再修,先陪你补个眠。”
“嗯。”沈羲瓶琼鼻轻蹭他胸肌,嗅着他身上好闻而极淡的香木气味,乖巧闭上眼眸:“好。”
俩人的体型,有很大的差距。
沈羲瓶完全小小的一只,安安静静的窝在榕蓦怀里,有种小白兔被大灰狼裹挟的即视感。
她迷迷糊糊睡到一半,灵魂仿佛又再次出窍。
依旧是附在詹悸的白玉瓶里。
詹悸这会儿正在煮茶,刚要将茶水斟入瓶内。
瓶子忽然发出一声娇气的呜咽:“詹无蔚,你弄疼我了。”
詹悸错愕。
下秒。
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白玉瓶再次变成沈羲瓶的模样,身娇体软的趴伏在他身上。
“沈羲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清冷撵开她。
少女气息孱弱,貌似经不住他的推撵,仅仅是昙花一现,便又化为一缕虚无的雾气,烟消云散。
詹悸想去揪,却揪不回来,只有那个白玉瓶回到他掌上。
心底疑云拢聚,他一刻都坐不住,立即窜去沈羲瓶房间,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照常隐身。
日光透进菱格长窗。
沈羲瓶埋在那个榕蓦的怀里,睡得格外香沉。
他看不太清榕蓦的长相,欲走近一些瞧。
蓦地。
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他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