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也挺诱惑的。
捏捏道袍的袖摆,望着詹悸那副仙姿玉质的清绝容颜,沈羲瓶的春心池,竟莫名的荡漾开一丝丝涟漪。
“我……”她既动摇又难弃:“我不想。剔了情根,我就不会喜欢榕蓦了,甚至还会忘记他,我舍不得。”
情,果然是这世间最难渡的一劫。
詹悸神情突而恹恹,似倦怠,言道:“你回去吧,等尝尽苦头再来找我。”
“你……”沈羲瓶欲怼两句,手机骤然作响。
来电人,涅灯。
她止声,轻划绿键,接听。
涅灯朝气蓬勃的嗓音夹含一丝急切:“小师姐,你起床没?有位吴女士要来买定制符,你快来店里。她在这里等着。”
“好,我现在过去。”
掐断通话,沈羲瓶目光转投到詹悸身上,没脸没皮说:“我要去瓶安斋,你送我过去。我前夜消耗太多灵力,有点累。”
知道累还想和榕蓦去霞萤山。
詹悸无言,抬起手臂一挥,漫天牵丝线将她遣去牡丹街。
瓶安斋内,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面容清瘦憔悴的坐在茶厅,无心思饮茶。
沈羲瓶快步走进来,同她打招呼:“你好,请问想定制什么符?”
清泠的嗓音,召回吴女士彷徨的心神。
她抬首,看着面前十八九岁的少女,眼底明显划过一丝错愕与迟疑:“你…会画符?”
她以为,会画符的,肯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
不曾想,如此年轻稚嫩。
“能灵吗?”
沈羲瓶灿烂轻笑:“当然灵。”
她笑容很有感染力。
吴女士琢磨片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那……帮我画张学业上进符吧,我儿子明年就要高考了。但上个学期,他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整个人变得忧郁厌学。尤其是在这个暑假,天天闭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跟外界交流。”
“我找了心理医生疏导,都不管用。”
“而眼看新学期在即,他昨夜竟哭着跟我说,他想辍学。如果再逼着他去学校,他就要离家出走。”
“我真的好害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感觉他像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每天晚上都会起来梦游,经常半夜三更打开门出去外面乱逛,有次还跑到山里,等到天亮才回来。”
静静听完吴女士的阐述,沈羲瓶轻轻拧了一下秀眉,说:“如果按照您这个说法,那您应该要给他定制一张驱邪符才对。”
说着,她转念想了想,又道:“您家住在哪?若方便的话,我可以过去帮您瞧瞧,这样更好判定,他是否招惹到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