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胸腔跳动快了两分。
她压住所有情绪,从容自若地将那截发丝从他指尖抽回,才抬着眼皮对上他视线。
嗓音又懒又倦,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娇猫儿。
“你那些国事,我又不懂,我去干什么。”
谢临珩笑了笑,轻抬着她下颌。
仔细打量着她眼睛。
话说得随意,仿佛玩笑。
“好不容易才把公主殿下留在孤身边,若是孤这一走,公主殿下跑了怎么办?”
虞听晚神色别提多自然,她反问:“我能跑去哪儿?”
她推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皇宫处处是侍卫和御军,你觉得我能长个翅膀自己飞走?”
谢临珩笑出声,扣着她的腰,将人抵在怀里。
虞听晚正要开口,却见他靠在她耳边,嗓音深处,泄出一丝冷戾。
“如果宁舒真长出了这只翅膀,孤不介意,亲手给你折断。”
他说这话时,语气再正常不过。
可听在人耳朵里,却刹那间让人毛骨悚然。
虞听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住表情的,身体的本能让她紧紧依附在他怀里,手臂穿过他腰身,脸颊紧贴着他脖颈,像交颈缠绵的鸳鸯般,
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你别乱想,马上就是我们大婚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谢临珩抚着她发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色明明灭灭。
他按了按她后腰,描摹着那滑腻温热的绝美曲线,最后低头在她颈侧辗转啄吻。
直到薄唇再次擒住她红唇,吞没着她的呼吸。
唇齿交缠间,他摩挲着她后颈,诱着她开口:
“宁舒,喊夫君。”
虞听晚绕在他身后的指尖攥紧,睫毛无声颤着,低低回应着他,顺着他的音,乖顺喊道:
“夫君。”
“大婚过后——”他轻咬她唇瓣,“我带你去行宫。”
“宁舒,乖乖在东宫等我回来。”
虞听晚一概应着。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谢临珩便穿衣准备离开。
转身前,见她醒来。
他撩开半开的鲛帐,坐在床边。
指腹轻揉了下她眼尾。
虞听晚眼底睡意朦胧,一双水眸湿漉漉的,像刚从水中捞出来。
昨夜的思绪回转,她动了动眸,在他伸手过来时,动作自然又熟稔的,像很多次深夜缠绵中那样,蹭了蹭他掌心。
模样看起来又乖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