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正午,墨十拿了份名单进东宫大殿。
“殿下,今年的殿试成绩出来了。”他将名单放在谢临珩面前,“第一名是宋今砚宋公子。”
听到这个名字,坐在谢临珩对面喝茶的沈知樾,饶有兴致地起身,来到了谢临珩身侧。
探着身去看探花和榜眼是谁。
谢临珩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将名单往后一递,塞给了好奇心旺盛的沈知樾。
“明日午后,召他们来东宫。”
墨十应下,随即退出大殿。
沈知樾打量着这份名单,摸着下巴啧叹:“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宋今砚参加殿选,状元就没有别人的事。”
谢临珩充耳未闻,根本没搭理这茬。
沈知樾斜着眼扫他一眼。
轻啧两声。
被冷落就被冷落,他大人大量,不跟吃醋的人计较。
将名单放在一旁,他再次坐在左侧的桌案前,悠哉悠哉地喝茶。
过了两秒,忽然想到什么,又提醒谢临珩:
“哎对了,我明天也要来凑凑热闹,别忘了给我留个位,好久没跟宋今砚打过交道了,正好趁此机会见见这位深居简出的宋太傅嫡子。”
谢临珩掀眸侧他一眼。
那眼神,怎么说呢?
反正称不上多温和友善。
沈知樾心里的这一想法还未落,就见谢临珩面无表情地扔过来几本奏折。
话音冷淡不耐:“哪这么多废话,干活。”
手忙脚乱接住奏折的沈知樾:“……”
下午。
谢临珩将殿选的名单告知了谢绥。
谢绥没说什么,
背着手站在殿门口,望着外面的春色。
过了好会儿,他才感慨:“一转眼,春天都过去大半了。”
谢临珩缓步走来,站在谢绥身侧,目光落在殿外的院中。
“确实过去大半了,快到春末了。”
谢绥:“父皇这次病得久,这大半年,辛苦皇儿了。”
谢临珩:“这是儿臣该做的。”
谢绥侧身,看着这个心性和手段都不输于自己的儿子,轻叹道:
“父皇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趁着春天的大好时光还没过去,在宫中举办一场春日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