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出资建学院,他们有这个资格吗?学院乃我等文人之事,我等不点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建!”
听闻李呈当日的理由,文人们都怒了,这简直胡说八道啊。同时也对当日在场的文人学子十分不满,你们都是猪脑袋吗,这都辩不赢?
看来得进行一场公开的辩论赛了,让那个太监皇子知难而退,不要再搞这种奇奇怪怪的操作。
本来嘛,你卖琉璃卖香水与他们无关,哪怕搞个天下第一楼,那也是酒楼买卖,他们也无所谓。但你这天下第一学院,岂不是要挖他们文人的根?
抢饭碗都抢到文坛头上了,谁给你的胆量?
……
湖州,一院落内。
“孙夫子,别来无恙。”
一老者进得院内,虽然年逾半百,但精神却是十分不错,仙风道骨的。
“韩夫子,想不到这阵风将您也给吹来了。”
孙夫子乃是湖州最有名望的大儒,而他对于眼前这位老者却是显得十分恭敬。因为韩夫子可是天下七亚圣之一,可不是他这位湖州本地大儒可以相提并论的。
如今不可能再有圣人,也不敢有人自称为圣。而宁国文风鼎盛,文人地位甚高,得高望重者便尊称为亚圣。
韩义韩夫子,一生可谓传奇,出身世家大族,却做过马夫当过兵,进过工坊种过地,且学富五车。而因其才华横溢,曾封为大学士,著作无数,影响甚大,称为亚圣。
这般人物,便是宁皇见了,也要以礼相待,若有不当,他甚至可以当面训斥。
宁国文尊武卑,韩义称为文坛领袖毫不为过,自然有那个资格。
孙夫子都惊了,韩义来湖州,定有大事,而最近所能想到的大事,就唯有那太监皇子的天下第一学院了,万万没想到,都惊动了这尊大佛。
“呵呵,老夫游历至湖州,便顺便来看看你。”韩义随口打着哈哈。
孙夫子倒是受宠若惊,虽然明知道韩义不可能是来看他的,还是十分激动。
请进院内,落座看茶,闲话了些家常,韩义便说到了正事。
“近日听闻凉州要开办一所天下第一学院,不知可有此事?”韩义道。
孙夫子忙道:“确有其事,然只因咱们那位大皇子嚣张跋扈惯了,许是头脑一热,便有此贻笑大方之举。”
“呵呵,据老夫耳闻,他可是劝诱商人出资建设,如此想法,倒是新颖得紧。”
“新颖倒是不假,可却是大逆不道!学院之所,岂容商人玷污?”
韩义闻言微笑,道:“虽是如此,但能建起学院,也算为文坛作出了贡献。”
“夫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无文坛支持,何以称学院?还天下第一,简直大言不惭!”
孙夫子冷哼了一声,道:“此子实在嚣张至极,断不能忍!”
韩义居然会替李呈说话,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孙夫子有何打算?”韩义问道。
孙夫子一愣,也算是看出来了,韩义此来多半是想让他出头,将凉州城的那所谓天下第一学院给整倒。
不过这也难怪,韩义作为文坛领袖之一,又岂能轻易出面?如今找到他头上,也算是对他的认可。
这让他非常兴奋,当即道:“自是前往劝阻!”
“原来如此,孙夫子打算何时启程?”韩义看起来都已经等不了啦,可见他有多么迫切。
“明日便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