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般:“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他们都欺负我,都不喜欢我。”
沈南州知道她隔着自己在看别人,被人当成替身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抬手从容不迫帮她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发丝,“你又不听话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
看着她对别的男人一往情深。
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剖出来给别人看。
沈南州搂着她的腰,怕人从自腿上掉下去,手臂牢固圈住了她的腰肢,报复性的在她的唇瓣重重咬了口,如愿尝到腥甜的血味,装模作样地感叹:“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总是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江心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尽管车里也有空调,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冷,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你能不能带我走?”
沈南州表面波澜不惊,一根根掰开她的拇指,眼神微凉,盯着她的双眸,“江心,我是沈南州。”
不是她要倾诉的那个对象。
他以前没见她醉得这么狠过,没想到她喝多了是这种样子。
江心点点头,“嗯,我知道。”
她垂下脸,念念有词:“我知道你是沈南州。”
他姓沈。
今年十七岁。
混乱的记忆又被拉回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夏天。
江心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点神采,玻璃车窗外吹进来的风大概让她的意识缓过来了些,她说:“我好像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越来越糟糕了。”
她想到了她失去的一切。
家人、朋友、爱和尊严。
别人总是越过越好。
她的日子并不是这样的。
一眼都望不到希望。
尽头是一片漆黑的寒冬。
车已经停在酒店的地下车库。
沈南州让司机离开,他看着蜷缩在车里还没清醒的女人,泪痕斑驳,凄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