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队,结果出来了,在袁静体内没有检测出奥氮平以及其他任何镇静剂的成分。”
这再一次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季瑄微微皱起了眉。
他挂断电话,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张春山沉思不语。
这时候门被敲响,他抬头看过去,正要说“请进”,门就被推开了。
门内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隔着距离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陆安若一看季瑄那嘴型还呈现着要说“请”的口型,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手一松,面前的门又关了回去。
随后第二次敲门声响起,季瑄颇有些无奈地说了声“请进”。
陆安若推门进来,抢先说道:“季队,关于袁静我有点事情想向你汇报。”
季瑄面对这个无数次掐断自己的话头抢先开口的副队,无可奈何地做了个优雅的手势,“请说。”
“今天老吴不小心摔坏了保温杯,当时袁静的反应有些异常。”
“嗯。”
陆安若没有注意到他平静的回答,按着自己的思维说道:“我猜想,她应该长期遭受过虐待。”
“家暴?”
陆安若想了一下,点头说道:“以袁静的身份来看,外人想要虐打她,确实不太可能,那就只能是张春山。”
季瑄点头,“我也是这么怀疑的,我已经让杨科长去查过她的就诊史和病历,但没有发现,都是些普通的感冒发热之类的就诊记录。”
陆安若一怔,“你已经想到了袁静可能遭遇虐待?”
季瑄“嗯”了一声,“保温杯爆炸时,她的异常反应太明显了,她在恐惧害怕,那是深入骨髓的本能反应。”
陆安若“哦”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
季瑄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懵圈:这副队的行事作风……也太干脆利落了些,闯进来没头没尾的说两句话,说完就走,半点不拖泥带水
像是听见了他的腹诽,走到门口的陆安若停下了脚步,转头问他:“有没有烧烫伤的就诊经历?”
“没有,但购买过烧伤膏。”
陆安若松开手,又把拉开的门给推了回去,转身回来,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说道:“虐待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烧烫受害者皮肤,闻着空气中皮肤烧焦的味道,听着受害者地惨叫声,以此来享受施虐的快感。”
季瑄听出她平静语气中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微不可查地看了她一眼。
“男人虐待女人一般享受的是殴打时的快感,你说的那种方式,多是女性施虐者的行为,或者体型弱小的男性所采用的方法。首先张春山的体格并不弱小,其次张春山卧室地毯上和墙壁上那么多的血迹,也不可能是烧烫伤能够造成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谁会在卧室加装隔音材质?又不天天在家K歌,那他想要隔绝的是什么声音?”
陆安若针锋相对,“或许张春山就是个体格强壮心理弱小者呢?而且严重的烧烫伤会引起发热,所以袁静才会有发热就诊史!”
季瑄微微皱眉,“陆副,你这个解释是不是太牵强了些?有避重就轻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