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坐的都是绿皮火车,那坐椅子可不舒服,车上人又多又闷,这一路下来最少要掉层皮。
白潇潇想想头皮有点发麻,可那也要坐,不然怎么办?
回到家里,李月莲听说儿媳妇要去南方,顿时担心的不得了。
“有什么事让阿成跑一趟不行吗?这么远,你一个小姑娘咋能受得了嘛……”
徐成抿了下唇,只开口说道:“娘,这是潇潇的生意。”
李月莲瞪他一眼:“潇潇的生意怎么了?那也该你操心呀!”
他不是这个意思……
徐庆洪拉了她一把:“行了,孩子不比你懂得多!有这个教训人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去给他们准备路上带的东西!”
同样是男人,他更能理解儿子那种心情。
媳妇事业有成,自己做一个贤内助,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唯一庆幸的是,七月底火车上的人不算太多。
铁皮火车两边都有窗户,有风吹起来还不算太闷热。
白潇潇只挎了一个小包,徐成则拎着一个大编织袋子,后面还背着一个缝制的大布包,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
先把行李放在架子上,徐成把水壶拧开用盖子给白潇潇倒了一杯水,放在座椅前面的架子上:“先喝口水,嘴唇都干了。”
好不容易挤上火车,额角都是汗水,白潇潇拿小手擦了擦,不由喘着娇气嗔道:“累死我了……”
徐成失笑:“坐下休息一会就好了。”
白潇潇鼓了鼓腮帮子:“还要坐一晚上呢!想想都头疼。”
对面的女人有点看不下去了,撇撇嘴讥诮道:“人家大包小包没多说一句话,这一身轻便的反倒抱怨开了,真是笑话……”
?
白潇潇诧异的眨眨眼,这人有病吧?
自己和自己的男人撒娇抱怨,和她有什么关系?
徐成皱了下眉头,只是说话语气更轻柔了:“坐下来,我给你扇扇风,你看你额角都是汗。”
这下对面的女人脸色更不好看了……
白潇潇却乐了,她故意扬起小脸,作得更加淋漓尽致:“这水不好喝,我想喝甜的。”
徐成有求必应,麻利的从口袋拿出一颗糖剥开放进去:“我带了水果糖。”
想恶心死谁呢!
对面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别过眼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男人没点骨头,活该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很快,白潇潇没了精神头。
这火车速度不快,动静却很大,哐唧唧、哐唧唧……
像一首催眠曲,让人直犯困。
本来早晨为了赶火车,她就起得早,这会更是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靠在徐成肩上睡的迷迷糊糊,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小伙子,你们是小两口啊?”
“是。”
“去哪里呀?”
“珠城。”
还有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现在的小姑娘是一点苦吃不了,我年轻那会别说坐火车,多远的路那都是靠自己一双脚走!坐在凳子上还嫌累,还出什么远门!”
白潇潇无奈的睁开大眼睛,然后对着徐成幽幽开口:“成哥,人可不能喜欢吃苦!你要是喜欢吃苦,这辈子就有吃不完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