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这会儿还没喝醉,脑子还在线,“林桑,我不方便见他,还是麻烦你跑一趟,把意思传达到,顺便试探试探,看看他有没有实力,人是不是可靠,我们需要一个长期的渠道,毕竟这东西,後面说不好还会有。”
林泽点点头,这些人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盗卖重要军资啊!
对於林泽来说倒是没什麽所谓,他们卖的越多越好,最好学学南边那种後方紧吃的本事,把当兵的口粮都卖了才好呢。
林泽告诉安杰丽娜,中午的时候,他请那个德意志人在六国饭店餐厅吃饭,到时候让安杰丽娜在一边当翻译。
安杰丽娜整天跟外交官和情报贩子打交道,会说好几国话。
十一点多,林泽去了六国饭店,跟那个德意志人见了面。
这人长得不高,长得有点像像憨豆。
不笑不说话,一见到林泽,就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问候道:“您好,林先生,感谢您百忙之中能抽时间见我,我在这给您请安了。”
林泽心说你会打千不会啊,跟他握握手,“怎麽称呼您?”
“叫我费力克斯就好。”
“行,老费,咱们边吃边聊。”
三人去了餐厅,六国饭店的经理戴尔莫亲自招待。
既然这小子能说中国话,那安杰丽娜就不用费劲翻译了。
不过她仍然有很大作用,谈判是一门学问,安杰丽娜非常精通此道。
一开始,林泽先没说话,专心致志吃着头盘,六国饭店的熏鲑鱼还不错,配上白葡萄酒,偶尔吃一回,还是有点意思的。
常吃就不行了。
安杰丽娜仪态万方,“费力克斯,您来津门没有多长时间,就取得了现如今的成就,非常让人敬佩。”
你看,谁说老外说话直白的,也不知道这种印象是什麽时候形成的。
实际上,老外也很讲究说话的技巧,尤其是生意场合。
费力克斯也是老生意人了,还是做偏门生意的,自然不傻,他没有把这当成一种恭维,而是认真道:“我来中国的时间不长,这是我的劣势,但也是我的优势,我跟那些盘根错节的旧势力牵扯不多,但很快就在新贵群体中打开了局面,虽然没有安杰丽娜女士这般人脉广泛,当在一些特定的生意上,我有我自己的心得。”
林泽端起酒杯,“这鱼肉还行,虽然吃起来一股烟熏火燎的味儿,来,咱们喝一杯。”
费力克斯迅速端起杯子,先跟林泽碰了一下,又跟安杰丽娜碰一下,然後一饮而尽,还反过来倒了两下,示意自己没养鱼,“尊敬的林先生,这是我来到这里学会的,这才是真正的乾杯。”
林泽也一口乾了,“老费,你大老远来中国,感觉这里怎麽样?有人说,沪上是冒险家的乐园,我想津门也不差,机会多多啊!”
“林先生,我跟那些在本土生活不下去,到远东来冒险丶投机的家伙不同,我的家族跟礼和洋行有着很深厚的渊源,我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锻炼自己经营自己生意的能力,另一方面,这是为了对礼和洋行津门分行的财务进行监督,这涉及到我家族的利益。”
礼和洋行是最大的德意志在华洋行之一。
以前最大的业务就是军火,克虏伯公司就是礼和洋行的股东,後来更是什麽都干,除了军火之外,还卖燃料,汽车,汽油,光学仪器,医疗仪器,橡胶制品,甚至还卖轮船。
在华一共有十二家分行,不过这些分行不是直属於总行的,而是更像是一个贸易联盟。
这小子背景很深,怪不得敢捞偏门,想想也是,连军火都能倒卖,弄几箱药品算什麽。
这时候,那个叫健太的宪兵西装革履,挽着一个女人,走进了六国饭店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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