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枫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头五味杂陈,终于忍不住开口解释:“我和莫思雨之间,真的没什么,一切都只是你所见到的那样简单。”
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仿佛想要证明什么。
“我懂。”苏艳红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奶奶说过,离婚可不容易,还得退还彩礼。我爸远在大西北的农场,家里本就不富裕,哥哥那头也是一样,我只能靠自己了……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们的路,早晚是要分开走的。”
她的话语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酸楚,却也透着坚强。
秦沐枫听着,眉头不禁紧锁,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
莫名的情感在他心中悄然萌芽,却又迅速被理智掐灭。
不,不会的,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晨光微露,两人各自踏上上班的路途,背影在晨曦中渐行渐远。
苏艳红刚踏入生产队的大门,做饭的桂芳婶便笑得花枝乱颤,“哎哟,看看你这幸福的模样,新婚没多久就有喜事了吧?”
“您怎么知道的呀?”苏艳红故作惊讶,心中却明白这些事情在村里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传播。
桂芳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怎么知道?这还用问吗?咱们这个巴掌大的村子,有点风吹草动的哪里藏得住?谁不知道啊。”
一群热心的妇女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过段时间害喜可难受了,吃什么吐什么,真是受罪哦。”
有人心疼地说着,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苏艳红的手,“别信她的,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艳红,快告诉我们,你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老话说,酸男辣女嘛。”
苏艳红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泛起了红晕,尴尬之余又感到几分温暖。
就在这时,秦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而来,手里拿着个小马扎,紧紧拉着村支书胡勇平的衣袖,“我那孙媳妇可是有了身子,你得给安排点轻松的活儿,孕妇最大嘛。”
苏艳红看着秦老太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奶奶,这不算什么,我身体好着呢,这点活儿还能应付。”
胡勇平在一旁插话,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望向苏艳红,“你呀,以后能休息就多休息,咱们村去年人口增长最少,上报到县里我还被训了一顿。不多添些丁口,将来靠谁来守卫这片土地呢?你这可是为村子立大功了嘛。”
至此,苏艳红想藏也藏不住了,只能在众人的关怀与期盼中,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负担”。
秦老太太那里,满脸的皱纹仿佛被这喜悦之风轻轻拂过,一一舒展。
夕阳渐沉,天边余晖如织,苏艳红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耳畔忽然响起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沉稳而有力。
她侧头一望,只见秦沐枫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渐渐清晰。
“艳红,你今天提前收工了啊。”秦沐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和关切。
“是奶奶召唤,说是有喜讯等着我,特地让我早点回来。”
秦沐枫的话语间满是即将为人父的无以言表的激动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