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陶爷,咱刚才不都还没说好呢嘛,要不就……算了,咱就不打赌了,这多不好啊,谁输了面儿上都不好看,是吧。”
蒋亮立马就怂了,他堆起一脸媚笑朝我挤眉弄眼的,我赶紧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行了行了,一边瞧着去吧。”
蒋亮和潘浩一起退开几步,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把法力聚集在指尖,提起了毛笔。
“嘿,来啦!芙蓉鸡片您嘞,小心蹭油!”
我刚要运气画符,突然一声响亮的吆喝破门而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肩上搭着毛巾的伙计闯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盘子。
我猝不及防,被吓的一哆嗦,毛笔在符纸上落了指甲盖大的一个红点子。
“哎,菜来啦……哟,几位爷好雅兴,在吟诗作画呢?嘿,您这画画儿的纸可真够小的,稀奇!”
伙计是个典型的中州碎嘴子,一边把我桌子上放着的东西收拾到旁边去,一边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芙蓉鸡片,您几位慢用,其他菜立马儿就得,想喝什么酒您吩咐我。”
我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伙计给打断了,我没好气的挥挥手,他一边响亮的吆喝着一边出了门。
我瞪着门口气的直翻白眼,其他几个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潘浩赶紧把盘子推到一边,又给我铺上了一张裁好的符纸。
“小师叔,快点,再不画下道菜可就来了。”
我缓了缓神,重新运起了法力,毛笔的笔尖缓缓的朝符纸上落了下去。
以意驭气,心随意转,笔落气至,一气呵成。
这就是画符的心法口诀,我把毛笔提起来的那一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光是潘浩和蒋亮的神色很吃惊,就连任诗雨也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得意的笑了笑,放下毛笔定睛一看……
我……
我去!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一张画好了的符箓平平整整的躺在桌子上,画着朱红色符文的符纸上泛出了一道……
黄色的光芒?!
“黄……黄阶?!还……还是下品的?!”
三个人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顿时就傻了眼。
不是……
我就算是拿脚丫子画也不至于画出道黄阶下品的符箓吧?!
一年之前,我刚来中州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