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蔡玄便算是认了罪,将一干罪过全揽到自己身上,郭自贤分毫未损。
郭自贤揖道:“臣也有失察之责,请皇上责罚。”
建元帝正待说话,徐则桉在再次开口。
“不急,郭大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郭自贤一派淡然,“徐大人尽可相问。”
徐则桉道:“此事说来凑巧,昨夜刑部安插在余府周围的人鬼鬼祟祟,引起了余大人的警惕,刚好,抓了一个去报信的人。”
郭自贤心头一沉。
好你个沈让尘,昨夜重拿轻放,竟是没甩出全部底牌,
“据那人招认,他是要去把情况通报给郭大人。”徐则桉继续说:“所以这我就不清楚了,蔡大人说郭大人没有参与,可为何发号施令的却是郭大人?”
一问问得满堂哗然。
郭自贤反应极快,抬脚踹向蔡玄,“好你个蔡玄,伪造本官文书不说,竟敢假传我的令,本官待你不薄,你竟这般不要脸,竟在沈大人和本官之间挑拨离间!”
蔡玄被踹翻在地,知道自己就是被扔出去挡箭的靶子,头也不敢抬,认命道:“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臣有罪,皇上恕罪。”
案子简单,弃车保帅,蔡玄一人揽下所有罪责,当殿就草草结案。
既白今日没去余府。
他与此案密切相关,说不定建元帝会传他上殿作证,因而一直在宫门处等。
百官三三两两步出宫门,既白跳下车辕。
“公子。”
刚喊完,宋卿时正好迎面走来,既白侧身避让到一边,喊了声“宋大人。”
宋卿时眼神都没移动半分,经过既白时淡淡“嗯”了一声。
既白抬脚欲走,步子却微微一顿,猛地转头看向宋卿时的背影,表情微微有些愣怔。
不过转瞬,既白就追上去,“宋大人,宋大人。”
宋卿时错愕回头,冷淡道:“何事?”
“您掉东西了。”既白笑着摊开手,掌中是一块墨玉。
宋卿时垂眸扫了一眼,“这不是我的东西。”
“啊?不是啊。”既白挠了挠头,“那可能是我弄错了,方才在地上捡的,还以为是您掉的呢。”
宋卿时微微点了点头,当作招呼,抬脚走了。
既白立在原地,直到脚步声逼近身后,他才回过头,“公子。”
沈让尘扫过他手里东西,“这物件,似乎是我给你的。”
“没错,就是公子去年赏我的。”既白小心地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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