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下意识轻唤。
暮春的夜里,透了一缕夏季将至的闷热。
姬如玄欢畅至极,笑声低愉,不停地哄着她唤夫君,一声又一声,令他整个人仿佛置身天堂一般。
“阿琰——”
“阿琰、阿琰——”
“阿琰、阿琰、阿琰——”
“我必不叫你,跌进泥泞,倘若我们之间隔了千重万水,你就在原地等我。”
“我会踏平这千山重重,万水迢迢,走到你面前。”
“不要推开我。”
“……”
床帏幔帐颤动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扶光口干舌燥,又累又饿,小声咕嘟地喊了一声饿,声音很含糊,可姬如玄却听出来了。
姬如玄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披衣起身,唤金宝端些吃食过来。
金宝早有准备,立马将泥炉上温着的红枣燕窝端来,摆到房间门口,敲一声门提醒,就退得远远得。
过了一会儿,姬如玄开门,将燕窝端进屋里。
房间的门“哐当”一声,又紧闭了。
姬如玄将少女搂进怀中,将熬得软烂出胶的燕窝,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少女乖巧地张嘴。
一碗燕窝见底,少女微蹙的眉舒展了一些。
姬如玄轻抚着她汗湿的鬓发,身体倾覆,吮了吮她的唇。
“不要。”扶光咕嚷了一声,抬起手,像挥苍蝇一样,挥了一下,却不慎一巴掌,挥到他脸上。
扶光翻了个身,继续睡。
姬如玄捂着被打的脸,有些发懵,不死心,把背对着他躺着的少女,搂回自己怀里。
“你坏。”少女咕嚷了一声,不要他抱。
“我就亲亲你。”姬如玄将她搂在怀里亲,少女眼睫沾泪,似是倦极了,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一张海棠面,犹带残红余晕。
姬如玄大叹,没搞到手的时候,魂牵梦绕。
现在搞到手了吧,咋就更放不开了,只要人一不在怀里,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姬如玄为她盖好薄被,披衣起身,出了房间。
金宝立时将准备好的天水香端过来。
姬如玄一脸无语,仿佛自己遭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质疑:“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这要不是姜扶光亲手做的,一盘子扣他一脸信不信。
“这不是医师之前说的吗?”金宝理直气壮,“行完房事用一些,有利身心健康。”
姬如玄记起了这事,不由一乐,这世间作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当真是一点也不带虚的。
之前他还因姜扶光一女的,给他一个男人送补肾药,气得想收拾她,这不没过多久,就收拾上了么。
就是身体太娇弱了。
姬如玄又叹一声,将脑中浮上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驱除:“俞二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这会应该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