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军正在办公室吃饭,见到周安东来了,紧扒拉两口:“查清了?”
周安东点点头:“咱厂有溧水村儿的吧。
”
“有!
”
姚军用手擦了一下嘴,把饭盒盖好:“保卫科有一个,后勤有两个,车间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
周安东拎了把椅子坐下,拿出烟点了一根:“把他们找来。
”
溧水村的位置很特殊,在桥南,紧挨着江州河,要说是农村吧,在七十年代初,就已经划给了江岸新区,户口都农转非了,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而且大多数都是职工。
可要说不是农村吧,除了旁边的江州河,周围都是农田,找不到一点跟城市有关的印记。
只是谁能想到,在二十年后,这个地方会成为江州最繁华的地段。
四线小城,房价居然高达一万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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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姚军带着三个人回来了,一个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是保卫科的保卫,叫徐子崴。
另外两个快四十了,五大三粗的,是后勤的装卸工。
一个叫国长久,一个叫万树辉。
“厂长!
”
三个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周安东面前。
周安东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说。
”
三个人对视一眼,把椅子拉过来,板正的坐了下来。
看着三个人,周安东心里很是纳闷。
这些职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高庆奎,威望很高,但要说谁怕他,也不可能。
可怎么感觉,这三个家伙很怕他呢?
他哪里知道,张兴飞找他麻烦那次,他把大名鼎鼎的刀疤给废了,又把张兴飞狠狠收拾了一顿,他在厂里就彻底的出了名。
后来,高庆奎和张德友,费尽心机要搞掉他,可最后却被他搞掉了,还把人人厌恶,又不敢招惹的陈老癞、丁六合、孟小平开除了,威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再加上改革,可谓是力挽狂澜,把快要破产的酒厂救活。
接着又是涨工资,又是补发工资,最后还成立了股份公司,收购下面县镇十多家酒厂,每个职工还参与了股份认购,成为了酒厂的主人。
看着日新月异的酒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所以他们对周安东说是怕,还不如说是尊重。
比如这次御贡酒的危机,他们也一清二楚,而且比一般人感受更深刻,但却一点都不慌。
因为他们相信,周安东一定能带着他们度过这次危机,走的更高更远。
“别紧张!
”
周安东拿起烟给他们分了一根,“我找你们就是了解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