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意欢经历着和她一样的痛苦,青樱突然很好奇,意欢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会不会和她一样,因爱生恨,却又抱着隐秘的幻想,祈祷弘历能回想起或者重新发现她的好,然后二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归于好?
“来人,送海常在去偏殿歇息。”意欢红着眼眶抬起头,“是非曲直,我今晚自会和皇上问个分明,到时再与你分辩。”
许是自入宫以来渣龙对她的宠爱给了她底气,而今的她和原剧情中一样,只想和渣龙当面对峙,要一句实话。
青樱瞬间变了脸色,想也知道好面子的弘历一定不会承认这等龌龊事,他本来就已经把自己推出去给了意欢一个交代,眼下自己不仅不乖乖听从安排,还暗地里拆了他的台,想也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轻易放过。
正当她想劝意欢几句把自己摘出去的时候,意欢的大宫女已经非常有眼色的让人把二人押了下去,顺便堵上了青樱的嘴。
看着人走了,宫女又转身过来安慰意欢:“主儿,乌拉那拉答应不过是个已经失宠被定了罪的罪人,主儿何苦为了她的几句话就去质问皇上?”
宫女的意思很清楚,想让意欢就这样装聋作哑的继续和渣龙恩爱下去,意欢了解渣龙,宫女作为陪嫁也了解渣龙,今儿个青樱拿出来的那些证据意欢看了一眼就知道真假,宫女也是,可她没有意欢的那份执着,自然选择眼下最有利于意欢的那条路。
意欢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和渣龙问个清楚:“我若是不和皇上问个清楚,那岂不是听了旁人的三言两语就给皇上判了罪,这样对皇上不公平。”
宫女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主子还是闺阁少女时,就能因为一见钟情一心一意只想嫁给皇上,而今从旁人口中知晓了坐胎药真相,自然也会一心一意只想追逐一个真相。
当天渣龙摆驾启祥宫后,一进门便看见正在临摹诗句的意欢,口含玉珠、翩翩起赋,念得李唐诗、唱得赵宋词,清冷的姿态,既是对乾隆,也照旧露出谁也不屑的佳人神色;一工笔曼睩轻描、一题字秀韵明快,卓然露出其纤贵、其修然。
这样美好且有才气的女子,却偏偏只对自己一见钟情,看的渣龙龙颜大悦,上前接过意欢手中的毛笔:“不要临摹太久,当心你的手腕又痛。”
听着渣龙对自己的关心,意欢泪眼朦胧:“多谢皇上欢心,只是臣妾现在不明白,皇上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渣龙疑惑的看向意欢,意欢将之前容佩给她的证据交到了皇上手里:“皇上就这么不想和我有一个孩子吗?”
渣龙的笑意瞬间隐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意欢:“这些东西,都是叶赫那拉氏给你的吗?”
意欢苦笑一声:“这都是乌拉那拉氏今儿个给我送来的,皇上果然忌惮的是我的姓氏,是我背后的叶赫那拉氏,可是皇上,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是真的不知吗?!”
渣龙冷漠的看着意欢:“舒嫔呀,看来你我的缘分已尽,一点余地也不留了。”
说着起身就要走。
“那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可曾拥有皇上的一丝真心?”意欢不甘心的追问。
“皇后始终是皇后,岂是你们随随便便能嚼的话瓣?”
意欢强忍着泪水,跪在地上:“臣妾还请皇上怜悯,不要就此拂袖而去,让臣妾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不被人看瘪了去。”
渣龙对于避孕药还是有那么些愧疚的,因此犹豫了没多久,就答应了意欢的请求。
当天夜里,意欢看着喝了加料的茶水之后陷入沉睡的渣龙,伸手抚上那张让她心动不已的脸庞,过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伸手打翻了床前的蜡烛,看着熊熊大火燃烧,她把自己埋进渣龙的怀里。